蜀军像潮水般涌进东门,马厩里的良马受惊嘶鸣,守在马厩的魏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中兵的竹矛刺穿了胸膛。王真正在中军帐里喝酒,听见喊杀声提着剑冲出来,迎面撞上姜维,只一个回合就被挑飞了兵器。
"降者不杀!"姜维的剑指着王真的咽喉,帐外传来羌人的欢呼——他们正在抢夺魏军的粮草,俄何烧戈抱着坛酒喝得满脸通红,看见姜维就竖起大拇指:"将军好本事!"
清点战果时,周平捧着账本跑过来,声音都在发抖:"将军!足足三千匹良马,还有够咱们吃半年的草料!库房里还有诸葛绪给羌人的五十匹锦缎,这下可发大财了!"
姜维站在马厩前,看着士兵们给战马刷毛。那些马都是河西走廊的良种,高大健壮,鬃毛油亮。张弩正骑着匹白马转圈,少年笑得像朵花,手里还牵着匹小马驹——想来是特意留着的。
"把那五十匹锦缎都给俄何烧戈送去。"姜维对周平说,"再告诉他,若是他愿意帮咱们守住牧马场,往后每年都给他送二十匹。"他望着远处的祁连山,雪线在暮色中泛着紫,像条被揉皱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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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折 羌营盟誓
牧马场的草料堆得像座小山,马粪的腥气混着雪后的寒气,闻起来倒也清爽。姜维正在查看新造的马槽,那些槽子是用魏军的兵器熔铸的,边缘还能看出矛尖的形状。
"将军,俄何烧戈派人来请您去他营里喝酒。"张弩跑过来,手里拿着支鹰羽箭,"说他弟弟俄何烧慕也来了,想跟您聊聊。"
姜维接过箭,箭杆上缠着根红绸,是羌人结盟的信物。"让霍弋带着三百人在营外候着,"他对周平说,"马邈守好牧马场,我带张弩去就行。"
羌人的营地在牧马场西边的山谷里,几十顶帐篷像散落的蘑菇。俄何烧戈穿着蜀锦做的袍子,正坐在火堆旁烤全羊,看见姜维就跳起来:"将军可算来了!我这羊烤了三个时辰,就等您来吃呢!"
他身边坐着个清瘦的羌人,穿着件朴素的麻布袍,手里拿着本竹简,竟是《孙子兵法》。"在下俄何烧慕,"那人起身行礼,汉语说得比汉人还标准,"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张弩悄悄对姜维说:"这人就是偷偷送草药的那个!"
酒过三巡,俄何烧戈已经喝得大舌头:"将军,诸葛绪那厮太不是东西,说给我百匹锦缎,结果只给了五十匹......"他把羊腿往姜维面前递,"还是将军爽快,我以后就跟您干了!"
俄何烧慕却没动筷子,只是望着火堆:"将军可知,诸葛绪在狄道城屯了五千兵?他要是知道牧马场丢了,定会来抢。"他从怀里掏出张羊皮地图,"这是狄道城的布防图,是我冒险画的。"
姜维展开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狄道城的粮仓和军械库,甚至连守军换岗的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多谢先生。"他举起酒碗,"我敬您一碗。"
俄何烧慕一饮而尽:"我虽是羌人,却读汉家诗书。先帝在时,待我羌人不薄,我弟弟被钱财迷了心窍,我却不能忘恩负义。"他忽然压低声音,"将军若信得过我,我愿联络其他部落,共抗曹魏。"
正说着,就见个羌人慌张地跑进帐:"首领!诸葛绪的大军快到谷口了!"
俄何烧戈吓得酒都醒了,手里的羊腿掉在地上:"这......这可怎么办?"
姜维按住他的肩膀:"别怕。你带本部人马守住谷口,我让霍弋带兵从侧翼包抄。"他对俄何烧慕说,"先生熟悉地形,可否带张弩去烧了魏军的粮草?"
张弩立刻站起来:"我去!保证把粮草烧得一根毛都不剩!"
俄何烧慕点头:"将军放心!狄道城的粮草都存放在西侧的山坳里,我知道有条小路能过去。"他对俄何烧戈说,"弟弟,这是咱们羌人扬名立万的机会,可不能怂!"
俄何烧戈咬咬牙,拔出弯刀:"干了!要是赢了,将军可得再给我十坛好酒!"
谷口的厮杀声惊天动地。诸葛绪的魏军穿着厚重的铠甲,像潮水般往谷里冲。羌人虽然装备简陋,却熟悉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