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带着火焰射进密林,干枯的树枝立刻燃起大火,浓烟滚滚,魏军被呛得咳嗽不止,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攻势。带队的魏军裨将急得哇哇大叫,挥舞着弯刀驱赶士兵:“快冲出去!别让蜀贼过河!”可火借风势,越烧越旺,火舌舔舐着树干,噼啪作响,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冲在前面的士兵刚跑出没几步,就被南岸射来的弩箭射倒,后面的人吓得缩在树后,再不敢上前。
上游,副将率领的三千蜀军骑兵已踏着浮桥冲到北岸,马蹄踏碎残雪,发出沉闷的轰鸣。他们没有恋战,径直绕向魏军大营后方,抽出背上的环首刀,寒光一闪,如同劈向黑夜的闪电。
“不好!后路被抄了!”魏军营寨里的士兵惊呼起来。石苞正追得兴起,听闻后方大乱,回头一看,只见蜀军骑兵已冲破营寨栅栏,正在营中砍杀,粮草堆被点燃,火光冲天。他顿时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追杀夏侯霸,慌忙下令撤军回援。
夏侯霸见魏军后撤,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调转马头,高声呐喊:“弟兄们,杀回去!”两千骑兵如同饿狼扑食,转身猛冲,与抄后路的蜀军前后夹击。鲜卑骑兵本就不善阵地战,此刻腹背受敌,阵脚大乱,不少人掉转马头就跑,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石苞在亲兵的护卫下,拼死突出重围,一路向北逃窜,身边只剩下不到千人。他回头望着燃烧的营寨和溃散的士兵,心疼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姜维这招声东击西,实在太狠了。
南岸,姜维站在高处,看着北岸的战局尘埃落定,轻轻舒了口气。杜预上前道:“将军,滹沱河已破,北上之路畅通无阻。”
姜维点头,目光望向更北的方向:“这只是开始。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日,明日继续北上,目标——中山国!”
第五折 中山城外初交锋
中山国,曾是赵国故都,城池虽不如邺城雄伟,却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守将是司马昭的侄子司马炎,年方二十,却颇有勇略,听闻蜀军渡过滹沱河,并未惊慌,反而加固城防,囤积粮草,准备死守。
蜀军抵达中山城外时,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墙上,将“魏”字大旗染成血色。司马炎站在城头,望着蜀军连绵的营寨,眉头微蹙:“姜维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如此神速突破滹沱河。”
身旁的参军道:“公子,蜀军远道而来,疲惫不堪,不如趁夜劫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司马炎摇头:“姜维用兵谨慎,必有防备。劫营只会损兵折将,不如坚守不出,待其粮草耗尽,自会退兵。”
蜀军大营里,姜维正与众将商议攻城之策。夏侯霸道:“中山城虽小,但城墙坚固,司马炎又是个硬骨头,强攻怕是不易。”
“硬骨头也要啃下来。”姜维指着地图,“中山国是北上幽燕的咽喉,若拿不下,我军粮草补给就会受阻。张翼将军,你率本部兵马,在城东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廖化将军,你率工兵营,在城西挖掘地道,直通城内;夏侯将军,你率骑兵在城外巡逻,防止敌军突围或求援。”
众将领命而去。次日清晨,蜀军开始攻城。张翼率部在城东架设云梯,擂鼓呐喊,攻势猛烈。司马炎果然中计,将主力调往城东防守,箭矢、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落下,蜀军伤亡不小,却始终没有后退。
城西,廖化正指挥工兵营挖掘地道。士兵们挥舞着铁锹,泥土不断被运出,地道内昏暗潮湿,只能靠油灯照明。“快!再加把劲!”廖化喊道,“只要挖到城墙根,就能用炸药炸开缺口!”
然而,就在地道即将挖到城墙下时,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道顶部塌陷,泥土将前方堵住。“怎么回事?”廖化惊问。
一个工兵爬回来禀报:“将军,前面是岩石层,挖不动了!”
廖化气得直跺脚:“真是天不佑我!”
城东的攻势也陷入僵局。张翼见久攻不下,派人向姜维求援。姜维来到城东,望着城头密集的守军,眉头紧锁:“看来司马炎这小子,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
杜预道:“将军,不如暂缓攻城,派人去附近村镇征集粮草,同时散布消息,说蜀军优待降兵,让城内守军动摇。”
姜维点头:“好主意。李狗剩,你率一队士兵,去周边村镇征集粮草,记住,要按价付钱,不得扰民。”
李狗剩领命而去。他来到附近的一个村庄,见村民们正收拾东西,准备逃难。李狗剩上前道:“乡亲们,别害怕,我们是蜀军,是来讨伐司马氏的,不会伤害你们。我们只是来征集些粮草,会按价付钱。”
村民们半信半疑,一个老者道:“将军,不是我们不愿给,只是去年收成不好,家里实在没多少存粮了。”
李狗剩道:“没关系,有多少算多少,我们绝不强求。”他让士兵拿出铜钱,按村民交出的粮草数量付钱,分文不少。村民们见蜀军果然守信,纷纷回家拿出存粮,有的甚至还杀了鸡,送给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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