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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三人迅速躲进芦苇丛,只见十几个鲜卑骑兵呼啸而过,他们穿着皮甲,腰挎弯刀,马鞍上挂着猎物,看样子是巡逻的哨骑。
“这些鲜卑人,跟司马昭穿一条裤子,”年轻细作低声骂道,“等我军北上,定要收拾他们!”
马忠按住他:“别冲动,我们的任务是探查,不是惹事。”待哨骑走远,三人继续前行,来到一处山坳。山坳里有个破败的猎户小屋,马忠推门进去,里面早已等候着一个汉子,是蜀军安插在当地的眼线。
“马大哥,你们可来了!”眼线递过一碗热汤,“司马昭在滹沱河两岸布了五千兵,由部将石苞统领,多是鲜卑骑兵和河北兵,还在下游筑了营寨,囤积了不少箭簇和滚木。”
“营寨具体在什么位置?”马忠追问。
眼线指着地图:“就在这片柳树林后面,有壕沟和鹿砦,戒备森严。石苞还让人在冰层薄的地方凿了不少暗洞,上面盖着树枝和积雪,不知情的人踩上去,准掉下去。”
马忠心头一紧:“这些暗洞有标记吗?”
“有,”眼线压低声音,“他们在暗洞附近插了三根短箭,箭头朝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记下暗洞位置和营寨布防,马忠三人不敢久留,趁着夜色往回赶。途经一片密林时,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马忠示意同伴噤声,躲在树后观察,只见五个鲜卑兵举着火把追了上来,嘴里喊着鲜卑语,大概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跑!”马忠低喝一声,三人翻身上马,沿着河岸狂奔。鲜卑兵紧追不舍,箭矢嗖嗖地从耳边飞过。年轻细作的马被射中,惨叫着倒下,将他甩在地上。
“别管我!快走!”年轻细作喊道,拔刀冲向鲜卑兵。
马忠眼眶欲裂,却知道不能回头,狠狠一夹马腹,与另一个细作疾驰而去。身后传来兵器碰撞声和惨叫声,很快归于沉寂。
三日后,马忠带着满身风霜和那张标满记号的地图回到邺城,跪在姜维面前:“将军,属下无能,折损了两个弟兄……”
姜维扶起他,接过地图,见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暗洞位置、营寨布防、兵力分布,甚至还有鲜卑骑兵的巡逻路线,眼眶不禁发热:“辛苦你们了。那两位弟兄的名字,我会记在阵亡名册上,他们的家人,蜀军会好好照看。”
展开地图与众将商议,夏侯霸道:“石苞这老狐狸,果然在滹沱河设了埋伏。那些暗洞最是阴毒,若不知情,我军过河时定要损失惨重。”
“既然知道了,就有办法对付。”姜维指着地图上的浅滩,“此处冰层厚实,且离鲜卑营寨最远,可在此搭建浮桥,同时派一队精兵,悄悄清除暗洞,插上我军标记。”
杜预补充道:“还可让夏侯将军的骑兵携带火箭,若鲜卑兵从密林突袭,便放火烧林,让他们无处藏身。”
“好!”姜维拍案,“就这么办。夏侯将军,你率骑兵先行,多带柴草和火箭,在浅滩附近待命;张翼将军,你率工兵营,携带工具,随我主力跟进,负责搭建浮桥;廖化将军,你留守邺城,继续安抚百姓,确保粮道畅通。”
众将领命而去。马忠站在帐外,望着蜀军士兵忙碌的身影,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细作,他临死前的笑容,像极了邺城酒肆里那碗热腾腾的汤饼。
第四折 兵分两路渡冰河
滹沱河两岸,寒风如刀。夏侯霸率领的五千骑兵已在南岸浅滩待命,士兵们正用斧头砍伐岸边的树木,削成木桩,准备搭建浮桥。远处的柳树林里,隐约可见魏军的旗帜,风吹过,旗角猎猎作响,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将军,都准备好了。”副将前来禀报,“工兵营已清除了下游的暗洞,插上了红旗标记。”
夏侯霸点头,望着北岸的密林:“石苞老奸巨猾,肯定在林子里藏了伏兵。传令下去,骑兵分成两队,一队随我佯攻下游营寨,吸引敌军注意力;另一队由你率领,悄悄绕到上游,等浮桥搭好,立刻冲过去,直插敌军后营。”
“诺!”副将领命。
不多时,南岸传来震天的鼓声。夏侯霸亲率两千骑兵,挥舞着旗帜,呐喊着冲向下游的魏军营寨,仿佛要强行渡河。寨内的魏军果然中计,石苞站在寨墙上,见蜀军来势汹汹,冷笑一声:“姜维小儿,也敢班门弄斧!传令下去,放箭!”
箭如雨下,蜀军骑兵佯装不敌,纷纷后退。石苞见状,下令打开寨门,亲率三千鲜卑骑兵冲杀出来。夏侯霸且战且退,将魏军引向远离浅滩的方向。
就在此时,南岸浅滩处,张翼指挥的工兵营已搭好了浮桥。浮桥用粗壮的树干连接,上面铺着木板,再盖一层厚土,足以承载骑兵通过。“快!过河!”张翼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多时的蜀军骑兵如潮水般冲上浮桥,马蹄踏在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巨响。
北岸密林里,埋伏的魏军见蜀军从浅滩渡河,顿时慌了神,想要冲出来阻拦,却被早有准备的蜀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