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这是姜维的“陷阱坑”,《武侯兵法》里有记载,专门用来对付夜间行军的敌人。“撤!快撤!”他的佩刀挥舞着,想阻止士兵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已经晚了——周围的石壁后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把整个乱石坡照得如同白昼。
“师纂!别来无恙啊!”姜维的声音从石壁上传来,带着股嘲弄的味道,“这乱石坡的坑,是用你丢下的魏军头盔当模具挖的,大小正好能装下一个人,还合身吗?”
火把的光芒中,归义营的士兵们从石壁后冲出来,手里的环首刀和长矛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张达带着一队人守住了坡顶,手里的滚石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师纂的人往上冲;狼女的羌骑则堵住了坡底,银枪和弯刀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把退路封得死死的。
师纂的士兵们慌了神。有的想往回跑,却被后面的人挤得动弹不得;有的举起刀想反抗,却被归义营的士兵一刀劈倒;还有的干脆扔掉武器,抱着头蹲在地上——他们知道,这次是彻底栽了。
刀疤亲兵突然举起火把,对着石壁上的姜维大喊:“将军!我们投降!”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魏军铠甲,露出里面的粗布衣衫,“我是沓中人,我娘还在屯田区,我早就不想替邓艾卖命了!”
他的喊声像一道惊雷,震醒了不少士兵。有人认出他是陈仓来的刀疤脸,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有人想起自己在家乡的老娘和孩子,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还有人跟着喊起来:“我们投降!我们要回家种麦子!”
师纂气得浑身发抖,佩刀劈向刀疤亲兵:“叛徒!我杀了你!”却被对方灵活地躲开,火把往他脸上一扔,烫得他嗷嗷直叫。混乱中,归义营的士兵们冲下石壁,像砍瓜切菜一样收拾着剩下的魏军,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
当姜维的铁肢按住师纂的肩膀时,这员猛将突然瘫软在地。他看着满地的魏军尸体和投降的士兵,看着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铠甲,现在被归义营的士兵穿着,突然明白自己输得有多惨——他输的不是兵力,是人心,是那些渴望回家种麦子的士兵的心。
天色蒙蒙亮时,战斗结束了。归义营的士兵们开始收拾战场,把受伤的魏军抬到山坳里包扎,把投降的士兵集中起来,给他们发了新的干粮——是月牙泉收获的土豆,还带着泥土的气息。
刀疤亲兵走到姜维面前,手里捧着个布包:“将军,这是从师纂怀里搜出来的。”布包里是邓艾给师纂的密信,上面写着:“烧毁屯田区后,嫁祸给羌人,挑起姜维和羌人的矛盾,坐收渔翁之利。”
姜维把密信递给狼女,狼女看完,银枪往地上一顿,枪尖差点把石头戳碎:“邓艾这老狐狸,真够阴险的!”她转身对身后的羌骑说,“把这密信给各个羌寨送去,让他们看看邓艾的真面目!”
朝阳升起时,归义营的士兵押着师纂和投降的魏军,往阴平道的屯田区走去。山道旁的陷阱坑里,师纂的士兵还在呻吟,归义营的士兵们放下绳索,把他们一个个拉上来——虽然是敌人,但都是汉人,没必要赶尽杀绝。
刀疤亲兵走在队伍最前面,他的脚步轻快,像是终于回到了家。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魏军的士兵,而是归义营的一员,是阴平道的守护者。他回头望了望乱石坡的方向,那里的火把已经熄灭,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熄灭——是汉人的骨气,是回家的希望。
第二折的最后,朝阳的光芒洒满了阴平道,把归义营的旗帜照得通红。屯田区的炊烟已经升起,飘来阵阵麦香,和士兵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写给土地和家园的歌。
第三折 谍影重重辨真伪
阴平道的屯田区里,冬麦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像给土地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绿毯。归义营的士兵们和投降的魏军一起,在田埂上忙碌着,有的在浇水,有的在除草,还有的在修补被秋雨冲坏的水渠。刘老爹拄着拐杖,在田埂上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指点着年轻人哪里的水浇多了,哪里的草没除干净。
“刘老爹,您看这麦子长得咋样?”一个曾经的魏兵,现在负责看守水渠的小伙子,指着自家负责的地块,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这可是我用家乡的法子种的,比去年在武都长得好多了。”
刘老爹弯下腰,用手摸了摸麦叶上的露水:“不错不错。”老人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就是这水渠还得再挖深点,不然下大雨的时候,水会淹了麦子。”他指着不远处的山坡,“那里的黏土可以用来糊水渠,防漏,是当年诸葛亮教给沓中百姓的法子。”
小伙子点点头,拿起锄头就要去挖水渠,却被刘老爹拦住了。老人的眼睛盯着他的锄头——这锄头的木柄是新换的,上面的刻痕很特别,是雍州特有的“防滑纹”,但刻痕里的木屑还没磨掉,像是刚刻上去没多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