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什么规定不能跟我说?”洛保追问,往前递了递身子,白大褂的衣角蹭过木质桌沿,“我是医生,也是国际刑警的编外顾问——我哥没跟你们说过吗?就算有规定,也该让我知道是什么事需要避开我。”
“你哥那是护着你!”夏宁猛地提高声音,又很快压下去,抬手按了按眉心,“总之这事所有人都定了,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能说。我们送你过来见大家,是怕你记挂,可不是让你揪着这事不放的。”
一直站在旁边的陆川轻轻咳嗽了一声,往前迈了一步,手里还捏着刚才没喝完的茉莉花茶:“夏宁,别跟她绕弯子了,有些事她该知道。”他转向洛保,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肯定,“你忘了,你自己是双博士。临床医学和神经内科是你的主专业,后来又修了中医学、药理学,甚至还跨界学了生物工程、人工智能和计算机。去年在苏州医院,你还帮信息科写过医院管理系统的优化程序,你不记得了?”
洛保愣住了,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她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我连生物工程的基础教材都没印象……”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洛溪轻轻拉了拉衣角,洛溪的眼神里带着担忧,却没阻止陆川。
“洛溪,抱歉,这事不能再瞒着她了。”陆川冲洛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在医院里做的那些分子对接实验,还有你研发的那几种神经保护剂,都是基于生物工程和药理学的交叉应用。你以为你只是个临床医生,可实际上,你在科研领域的成就,比临床只多不少。”
“还有!”园子突然插了话,眼眶还红着,却攥着拳头往前凑了凑,“夏宁姐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毛利叔叔可以证明!去年毛利叔叔因为喝酒引发了急性胰腺炎住院,你当时在医院跟他大吵了一架,你还记得吗?”
洛保皱着眉,脑海里闪过一丝模糊的片段——消毒水的味道,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男人,还有自己急促的声音。她摇了摇头,片段很快消失,只留下一阵轻微的头痛:“我……好像有点印象,但记不清具体的了。”
“那是因为你当时被心脏的问题影响了!”园子急忙说道,“你脑海里总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是另外一个时空里,你爸爸因为重病去世,你作为医生却没救回来,所以看到毛利叔叔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才失控了。”她指了指小兰,声音放软了些,“后来你跟小兰在医生办公室里,英理阿姨、毛利叔叔还有我,我们四个就在门外看着,你们当时……刚好在表白。”
“表白?”洛保的脸瞬间涨红,猛地看向小兰,小兰的脸也红透了,握着茶杯的手紧得指节发白,“不可能!我刚才都说了,我知道兰和新一才是一对,我怎么会跟她表白?”
“是真的!”和叶也凑了过来,语气温柔却坚定,“当时平次也在,他听得清清楚楚。你跟小兰说,你不是像工藤新一那样说‘喜欢你,比全世界还喜欢’,因为喜欢可以分很多种,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你说的是‘我爱你,比全世界的人都更在意你’。”
洛保的心跳得飞快,像是要撞开胸膛,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响。她看着小兰泛红的眼眶,又看向周围人肯定的眼神,喉咙发紧:“可……可我说完就跑了,还撞到了平次?”
服部平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确实撞到了,你当时跑得太急,我没拦住你。你还跟我说,‘保护不是等危险来了才救,是在危险来临之前就把它截胡’,现在想想,你那时候就已经在为小兰着想了。”
“还有你给我们的那些手表!”世良真纯晃了晃手腕上的银色手表,表盘边缘有个不显眼的按钮,“你说这能挡子弹,还能发射银针,遇到危险会自动启动防护。你给小兰的那个,功能比我们的还多,连她的书包、衣服甚至水瓶里,都藏着高科技防护装置。”她顿了顿,看向洛保,“你说你知道小兰会奋不顾身地救人,怕她出事,所以把所有能想到的防护都给她了。”
洛保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手腕,那里空空如也。她想起刚才陆川说的“双博士”,想起园子说的“表白”,心里乱成一团麻:“可我自己一件都没有……为什么不给自己准备?”
“因为你觉得自己能保护好自己,更想把安全留给别人。”新一往前站了站,声音比平时轻了些,“你还认我做了干弟弟,当时跟我说‘以后我罩着你,没人能欺负你’。你忘了?去年我被卷入一个绑架案,是你用计算机技术定位到我的位置,还远程操控了附近的监控,帮警察找到了绑匪。”
洛保张了张嘴,想说“我不记得”,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陌生声音打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袖口别着一枚银色徽章,他看向洛保,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严肃:“老大,周文林向您汇报。这半年来,除了小兰小姐,没人能靠近您三尺之内——您忘了?您之前对所有人都有防备,谁要是贸然靠近,您会直接出手,就算把人打伤也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