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慢慢扫过剩下的人。她先看向毛利小五郎,想起洛承阳说过“要对长辈有礼貌”,立刻微微鞠躬:“毛利先生,您好。我听哥说,您是兰的爸爸?”
毛利小五郎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对!我是小兰的爸爸!洛保丫头,你……你还记得小兰不?”
洛保的视线落在小兰身上。女孩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眼眶红红的,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洛保的心莫名跳快了几分,她走到小兰面前,递过茶杯,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兰,你好。哥说……你是我的恋人?那……现在呢?”
这句话让小兰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握住洛保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是,我一直是你的恋人。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等你。”
洛保看着她真挚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却还是茫然地皱起眉:“我……我不记得了。但是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她转头看向园子和和叶,又露出礼貌的笑,“你们好,我该叫你们什么呀?园子?和叶?”
“哎!”园子立刻应声,眼眶红红的却笑着说,“保保,我是园子!你以前还跟我一起去买过蛋糕呢!”
洛保一一应下,又看向服部平次和世良真纯。世良刚要开口,洛保就先递过茶杯:“世良姐姐,你好。我看你和姐姐很熟,以前我们是不是也经常一起玩呀?”
世良看着她纯真的模样,心里又酸又软:“是呀,我们以前经常一起讨论案子呢。”
“案子?”洛保愣了愣,随即摇摇头,“我现在只记得怎么看病了,案子什么的,都忘了。”她又转向服部平次,笑着说,“平次哥哥,你好。我听和叶姐叫你平次,那我也这么叫你啦?”
服部平次挠了挠头,难得有些拘谨:“行,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最后,洛保的目光落在新一、工藤优作和有希子身上。她先对工藤优作和有希子鞠躬:“优作叔叔,有希子阿姨,你们好。我听哥说,你们是新一的爸爸妈妈,以前很照顾我,谢谢你们。”
有希子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保保,不用谢。我们一直都很喜欢你,你能回来就好。”
洛保被抱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轻轻回抱了她,然后看向新一,递过茶杯:“新一哥哥,你好。我听兰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以前……我是不是也跟你们一起解决过事情呀?”
新一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样子,心里满是复杂——他想起以前那个冷静睿智的宫野志保,再看眼前这个纯真温和的洛保,只觉得心疼。他接过茶杯,点了点头:“是呀,我们以前一起经历过很多事。不过现在不记得也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洛保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安室透。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领口别着公安的徽章,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复杂。洛保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递过一杯茶:“您是……安透先生吗?哥跟我提过您,说您是很厉害的人。”
安室透接过茶杯,指尖微微发颤,声音低沉:“是,我是安室透。保保,你……还好吗?”
“我很好呀。”洛保笑得眉眼弯弯,“在苏州的医院里,陆川导师和夏宁师姐都很照顾我,还有小川跟我一起学习。就是有时候会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总觉得忘了很重要的事。”
她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国旗徽章,又抬头看向洛云:“妈,我现在在医院里能做很多事啦,能问诊,能做手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看着病人难受却帮不上忙了。”
洛云听到这话,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她知道,女儿说的“以前”,是她失去记忆前在东京医院的无力。她伸手握住洛保的手,轻声说:“保保真棒,妈妈为你骄傲。”
洛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身从纸袋里拿出苏州糕点,:“这是我特意买的苏州桂花糕,你们尝尝,很好吃的。我听夏宁师姐说,长辈都喜欢这个味道。”
小兰坐在洛保身边,看着她认真给大家分糕点的侧脸,忍不住轻声问:“保保,你在苏州,有没有想过……找什么人呀?”
洛保分糕点的手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有时候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在等什么人,又不知道在等谁。”
洛保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温热的瓷壁没能驱散心底的困惑,她抬眼看向夏宁,语气里带着几分医者特有的较真:“师姐,我明明能独立完成神经外科的常规手术,上周还跟陆川师兄一起做了台复杂的脑血管搭桥,怎么就成了‘临时回来休养’?国内的事为什么我不能参与?”
夏宁别开脸,避开她清澈又带着执拗的目光,伸手抓过桌上的纸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糕点盒的棱角:“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规定就是规定。你22岁才回国,之前在国外的那些事还没彻底清完,现在掺和国内的事只会添乱。”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你爸妈和洛溪姐都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