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每次变回去后,灰原总是一脸冷漠地扔给他退烧药,说“这是副作用”;想起她偶尔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想起博士偷偷跟他说“小哀最近睡得很少”……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如果我知道……”新一的声音抖得厉害,“如果我知道解药是这么做出来的,我根本不会要!我宁愿一辈子当柯南,也不会让她这么折腾自己!”
洛溪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她知道妹妹在做解药,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事。难怪保保总说“做这个药很耗精力”,难怪她的白大褂袖口总沾着消毒水的味道,原来……
“赤井秀一。”洛溪的声音“你欠她的,不止一句道歉。”
不要讨论过去的事了,毕竟那已经过去了。你也吃了永久性解药,其他人也吃了。你姐还有小兰在一起了,其他的事别提了,没意义,其实你姐姐做解药一部分是为了一部分是为了小兰,”
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把这件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我看你姐姐也哭过了,你提起不就是刺激她?她既然不希望再提,就不用再提了。何况的话,你那位姐姐很爱你,你提了的话,她要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自己爱的小兰啊?”
说到最后,他故意扬起嘴角,伸手揉了揉新一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难道你想你姐姐和小兰分手?不想你姐姐要你这个弟弟,所以才说你是笨蛋弟弟。”
新一被他说得一怔,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是啊,他怎么忘了,志保做的那些,有一部分是为了小兰——为了让小兰不再为“工藤新一”牵肠挂肚,为了让那个总是笑着等他的女孩,能等到一个真正站在她身边的人。
小兰也愣住了,她看着病床上的洛保,突然想起那些志保默默递给她感冒药的夜晚,想起她偶尔看着自己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里,藏着这么多没说出口的温柔。
洛溪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安室透说得对,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提只会撕开所有人的伤口。她看向病床上的妹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能醒过来,以前的事,都可以慢慢原谅。
赤井秀一默默地退到了角落,指尖的烟蒂终于被他摁灭在烟灰缸里。安室透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过去的偏执和残忍。或许,有些事确实该放下了,不是遗忘,而是学着用另一种方式去弥补。
洛保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却精准地敲在赤井秀一的耳膜上。他刚摁灭烟蒂的手顿在半空,转头时正对上她睁开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眸子,此刻清亮得像淬了冰,却又藏着点没散去的倦意。
“医院禁止吸烟。”她又重复了一遍,视线扫过角落里的烟灰缸,眉头微蹙,“还有,你想让我姐姐守寡吗?”
洛溪正削苹果的手猛地一顿,苹果皮断成了几截。她又惊又喜地扑到床边:“保保!你醒了?!”
洛保没立刻回应姐姐,目光依旧锁着赤井秀一:“小心肺炎肺癌。治不了的话,我帮你扎几针。”她顿了顿,语气里透出点学医人的严谨,“我有个办法帮你戒烟,比如让你看看病理切片里的肺。”
赤井秀一的喉结滚了滚,难得有些无措,只低声道:“……不抽了。”
“算你识相。”洛保收回目光,才看向洛溪,眼神柔和了些,“你刚才说我小时候喜欢吃甜的?”
“难道不是吗?”洛溪把苹果递过去,“你三岁那年抱着草莓蛋糕啃,糖霜沾得满脸都是,安室那小子逗你一句,你还哭着把蛋糕扣他头上了。”
病房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田野端着治疗盘走进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里却藏着点戏谑。他把盘子重重放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目光直直射向洛保。
“谁让你乱动的?”田野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伸手按住刚想坐直的洛保,“作为病人,请配合治疗,洛医生。”
他特意加重了“洛医生”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别跟我叙旧,现在你是我的病人。天道好轮回,之前你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就怎么对你。”
洛保皱了皱眉,显然认出了他,语气冷淡:“田野?”
“难得洛大医生还记得我。”田野拿起酒精棉,在她手臂上用力擦了擦,引得洛保微微蹙眉,“记得上次给我扎针吗?非要给我做神经治疗,说我‘过度焦虑影响恢复’,扎得我半个月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现在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你是中国的,我是日本的,学术交流时咱们不是‘同甘共苦’吗?一起熬夜查资料,一起被导师骂到发抖,现在该轮到我做你的医生,你做我的病人了吧?”
安室透在一旁沉了脸,刚想开口,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