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总跟着你们,包里揣着望远镜偷偷喊‘兰’,还是忍不住把消息告诉那个家伙,让他来找你。每一次煎熬,我都陪着你们一起熬。”
“他让我做解药,我不怪他。我欠你们的,是我祸害了所有人的家庭。所以做了临时解药,告诉他随时可以来要,哪怕他要得越来越频繁,看着他忍受痛苦变大,听你说‘为什么新一要受这么多苦’……我就在实验室里继续做,就当还债。”
“那个大侦探让我接受自己的命运,说接受之前要把他还给你。可我又不想死了……所以总说‘到了瓶颈期’,挺可笑的吧?”
“看着你们在乎彼此,哪怕他后知后觉,也觉得……这样就好。做完解药,就像姐姐一样永远离开,死在琴酒枪下也好,死在任何人手里也好,不逃了。以前逃命是为了没完成的事,现在……只想让你们回归正常生活。”
小兰的眼泪先掉了下来。她想起无数个细节:洛保总能精准地说出柯南的喜好,会在新一变大时悄悄避开,看她的眼神里总藏着些说不清的愧疚,还有那次她发烧时,洛保熬的鸡蛋粥和信里写的一模一样……
“你这个傻瓜……”小兰走过去,轻轻抱住洛保,声音哽咽,“什么鲨鱼海豚的,你从来都不是……”
洛保的身体僵了僵,肩膀微微颤抖。她抬手想回抱,却又猛地缩了回去,像只被戳中痛处的小兽,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掉泪——这是她独有的样子,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偏要摆出浑身带刺的模样。
“你怎么能这么想?”小兰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抬头,“你以为我担心新一的时候,就不担心你吗?你以为博士、步美他们……我们谁把你当外人了?”
步美跑过来,拽住洛保的衣角:“小哀,不对!你不是鲨鱼!你是我们的朋友啊!上次我被绑架,是你救了我!”
“就是啊!”元太挠了挠头,“你做的鳗鱼饭比我妈做的还好吃!怎么会是鲨鱼?”
光彦推了推眼镜:“而且你帮柯南破解了那么多案子,明明很厉害……”
工藤新一走过来,捡起桌上的信纸,指尖划过“把他还给你”那行字,喉结动了动:“谁让你擅自做决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用离开来还债?”他语气依旧带着点冲,却难得地没有用“喂”或者“你”,“宫野志保,你欠的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欠你一个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毛利小五郎重重地把麻将牌拍在桌上:“就是!洛保丫头要是敢走,我第一个不答应!好歹我也算你半个长辈,哪有看着孩子往火坑里跳的道理?”
毛利英理点头:“你的命运该由自己决定,不是琴酒,也不是任何人。”
洛保看着围在身边的人,看着小兰通红的眼眶,步美攥着她衣角的手,工藤新一别扭却认真的表情,忽然鼻子一酸——原来那些藏在信里的绝望和挣扎,早就被这些人的温柔悄悄化解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独自在海底挣扎的鲨鱼,却没发现,早就有人为她点亮了一片可以栖息的浅滩。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哭腔,像个终于卸下所有防备的孩子,“我就是……有点怕……”
怕自己不值得被爱,怕连累他们,怕好不容易抓住的温暖会像泡沫一样消失。
小兰把她紧紧抱住,下巴搁在她发顶:“不怕了,以后我们一起面对。”
洛保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这一次,她没有再忍,眼泪砸在小兰的衣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窗外的晚霞还没散去,客厅里没有了麻将声,却比刚才更热闹——有人递纸巾,有人说着笨拙的安慰,有人悄悄红了眼眶。
步美看着这一幕,偷偷擦掉眼泪,拉了拉光彦的袖子:“你看,我就说小哀不是鲨鱼吧。”
光彦用力点头:“嗯!她是会哭鼻子的小哀!”
洛保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抬手抹了把脸,把眼泪蹭掉,“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骗人!”步美猛地提高声音,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我去问了化学老师,还有初中部的那些老师!我虽然不懂医学,但我看到了你藏在书缝里的病历!你身上的器官受损了对不对?”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掉了下来:“柯南变回新一哥哥的时候,我们都见过他疼得冒冷汗,心口也会痛。可你呢?在还是小哀的时候,就总频繁地咳嗽、发烧!你现在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的心脏是不是受损了?别觉得我年龄小就好骗!”
洛保的笑容僵在脸上,指尖微微蜷缩。她没想到这个四年级的小姑娘会这么执着,连藏得那么深的病历都被翻了出来。
“你不能换心脏,对不对?”步美步步紧逼,声音带着哭腔,“因为没办法换,你不能用别人的心脏!可你的心脏已经永久受损了!你会不会……会不会像信里说的那样离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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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