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有人相信完颜斜也能守住城池,可随着粮草日渐减少,饿殍开始出现在街头。
有百姓试图冲出城,却被城头的守军射杀。
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城中蔓延。
林冲一直在密切关注城中动静。
了望台的士兵每日汇报:“城中百姓开始抢粮了!”
“完颜斜也杀了几个带头抢粮的,可没用!”
“奚族士兵和女真兵打起来了!”
林冲站在营帐外,听着了望台士兵的汇报,脸上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
“看来,这长春州城已经是摇摇欲坠了。”他转身对身旁的将领们说道,“再这样下去,不用咱们攻城,他们自己就会乱成一团。”
“林帅,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趁机攻城了?”一位年轻将领迫不及待地问道。
林冲摆了摆手,“别急。此时城中虽然混乱,但困兽犹斗,他们必定会拼死抵抗,咱们贸然攻城,伤亡会很大。再等一等,等他们的混乱进一步加剧,士气彻底瓦解,咱们再发动总攻。”
与此同时,长春州城内,局势愈发失控。
街头的饿殍无人收殓,散发着阵阵腐臭,恐惧与绝望笼罩着每一个角落。百姓们为了一口吃食,不惜大打出手,秩序荡然无存。
“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个铁骊妇人坐在街边,抱着饿死的孩子,放声大哭,“完颜斜也不是说能守住城吗?现在连口饭都吃不上,还守个屁!”
周围的铁骊人听了,纷纷附和,“对呀,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饿死!还不如开城投降,说不定梁山人还能给口饭吃!”
这话刚一出口,人群中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眼中既有对投降的恐惧,又有对生存的渴望。
而在城楼上,完颜斜也看着城中乱象,心急如焚。
“这群废物!平日里威风凛凛,一到关键时刻就乱了阵脚!”他愤怒地咆哮着,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城墙上。
“父亲,现在怎么办?再不想办法,怕是要出大事了。”完颜宗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完颜斜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传令下去,打开城内的一处粮仓,先给百姓们发点粮食,稳住他们的情绪。再派人去安抚奚族和女真兵,告诉他们,大敌当前,若再内讧,休怪我军法处置!”、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为时已晚。
粮仓打开后,百姓们蜂拥而上,场面彻底失控。
士兵们根本无法维持秩序,粮食还没来得及分发,就被一抢而空。
奚族和女真兵之间的矛盾也愈发尖锐。
“你们女真兵平日里就欺压我们,现在连粮食都不分给我们,还让我们给你们卖命!”奚族的一个小头领挥舞着长刀,怒视着女真兵。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若不是我们收留你们,你们早被梁山人杀光了!”女真兵也毫不示弱,双方剑拔弩张,随时可能爆发一场混战。
城外的梁山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林帅,机会来了!城中大乱,咱们现在攻城,定能一举拿下!”将领们纷纷向林冲请战。
当日,耶律余睹带来一个好消息:“林帅,城中有个奚族百夫长派亲信偷偷出城,说愿意献城投降,只要咱们保证不杀奚族人。”
林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告诉他,只要献城,奚族士兵既往不咎,百姓秋毫无犯。”
三日后的深夜,长春州西门突然打开。奚族百夫长带着两千名奚族士兵冲出城,向梁山军投降。
城中的生女真守军发现后,立刻向西门反扑,却被早已埋伏好的梁山军火炮轰得人仰马翻。
“总攻的时候到了!”林冲动下令旗,“火炮营全力轰击东,南城门,步兵随我进城!”
两方城门在火炮的轰击下轰然倒塌。林冲一马当先,率领步兵冲入城中。
城中已是一片混乱,百姓四处奔逃,生女真守军则依托房屋顽强抵抗。
梁山军的士兵们一边用连弩清理残敌,一边安抚百姓:“不要怕!我们是梁山军,只杀女真兵,不害百姓!”
完颜斜也得知西门失守,亲自率领一万生女真精兵赶来增援。
双方在城中的街道上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生女真兵个个悍不畏死,挥舞着弯刀冲向梁山军,哪怕被轰天雷炸断手臂,也要扑上来砍一刀。
“放轰天雷!”林冲大喊。
士兵们纷纷点燃引信,将轰天雷扔向女真兵密集的地方。
爆炸声中,女真兵倒下一片,可后面的人依旧源源不断地冲上来。
曹正挥舞着朴刀,砍倒一名女真兵,气喘吁吁地跑到林冲身边:“林帅,女真兵太凶了,这样打下去咱们伤亡太大!”
林冲环顾四周,发现街道两侧都是民房,眼睛一亮:“曹正,你带一队人,从民房的屋顶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