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拿起玄铁锤。
“若有哪个权贵敢说情,我李元霸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宋濂松了口气。
有李元霸这话,那些想徇私的人怕是不敢动了。
清查行动并非一帆风顺。
查到户部侍郎张瑾时,就遇到了阻力。
当晚,宋濂的府邸就遭了贼,幸好他早有防备,才没丢什么重要东西,只是窗纸被捅了个洞,显然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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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六得知后,直接派了羽林卫驻守宋濂府邸。
他还在朝会上当着群臣的面说。
“宋爱卿是朕的包青天,谁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就是跟朕过不去!”
有了皇帝的支持,清查司的行动更加顺利。他们查出张瑾利用职务之便,将三岛的硫磺低价卖给私盐贩子,从中牟利;还查出兵部尚书之子挪用军饷,在西市开了家胡姬酒肆。
李世民在这次清查中也立了大功。
他派天策府的人乔装成商人,潜入共津港,查到了王显与扶桑贵族勾结的证据 —— 他们用朝廷的丝绸换取扶桑的兵器,再卖给漠北的残余势力。
那些本该促进贸易的 “桑蚕之路”,竟成了某些人牟取暴利的工具。
朱五六看着李世民呈上的密信,气得浑身发抖。
信里附着交易清单,上面的日期赫然是海东大捷之后。那时他还在紫宸殿上嘉奖群臣,却不知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传旨,” 他声音冷得像冰,“将张瑾、兵部尚书之子等人打入天牢,秋后问斩!所有参与走私的扶桑贵族,取消贸易资格,永不准踏入大周疆域!”
处理完这些,朱五六觉得身心俱疲。他走到御书房的窗前,望着外面的宫墙。墙头上的爬山虎长得正旺,绿意盎然,可谁能想到,墙根下竟藏着这么多龌龊。
“陛下,阿雪姑娘求见。”
李德全轻声禀报。
朱五六点头。
“让她进来。”
阿雪捧着一匹锦缎走进来,锦缎上织着一幅《海晏河清图》,有大唐的商船,有扶桑的渔船,还有海鸥在海上翱翔,一派祥和景象。
“这是我和板垣、王掌柜一起织的,” 阿雪轻声说,“想送给陛下。”
朱五六接过锦缎,指尖抚过那些细密的纹路。他忽然发现,在商船的桅杆上,织着一面小小的旗子,上面是个 “和” 字。
“清查贪腐,会不会让织工们害怕?”
他忽然问。
阿雪摇头。
“不会。织工们都说,陛下是青天大老爷,替他们做主了。前几日板垣还说,要把陛下的画像织进锦缎里呢。”
朱五六笑了,笑得有些释然。他想起那些被解救的织工,想起他们脸上的感激,忽然明白,整肃吏治不只是为了惩罚坏人,更是为了保护好人。
“阿雪,” 他说,“朕打算在三岛设立织学馆,让唐织和倭织的技艺能传下去。你愿意去当教习吗?”
阿雪眼睛一亮,忙点头:“愿意!我还要让板垣也去,他虽然少了根手指,可织起锦来,比谁都用心。”
朱五六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他觉得,这才是江山该有的样子 —— 有严明的法度,也有温暖的人情;有铁面无私的整治,也有润物无声的传承。
窗外的金桂又落了些花瓣,香气弥漫。
朱五六知道,清查贪腐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更多的阻力和挑战。
但他不怕,因为他知道,只要守住民心,守住公正,这大周的江山,就会像那匹锦缎一样,美丽而坚韧。
........
半年后,长安的春天格外明媚。
朱雀大街上的柳树抽出新芽,织锦坊的幌子在春风里招展,上面大多绣着 “御赐织师” 的字样。
经过半年的整肃,吏治清明了许多,官员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贪腐,办事效率也高了不少。
朱五六穿着常服,带着李德全微服出巡。他们没坐马车,就像普通百姓一样走着,听着沿街的叫卖声,看着孩子们在巷口追逐打闹,心里舒畅极了。
走到西市,他们被一家织锦铺吸引了。铺子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锦缎,有唐式的缠枝莲纹,有倭式的樱花纹,还有些是两种纹样结合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掌柜的,这锦缎怎么卖?”
朱五六拿起一匹问。
掌柜的是个中年妇人,笑着说.
“客官好眼光,这是新出的‘合欢锦’,用的是三岛的蚕丝和蜀地的金线,又结实又好看。好多胡商都来抢呢!”
朱五六问.
“生意这么好,税重吗?”
妇人摆手。
“不重不重。自从陛下免了织锦坊十年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