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已有怀疑对象。负责这批弩机最终检验和用印的,是一位姓王的监事,此人……与度支司那位王郎中,是堂兄弟。”
度支司王郎中!就是那位可能审批了漕粮改道文书、并与“捉”事进士有关的官员!
线索再次交织在一起,指向同一个庞大的阴影。从科举到度支,从漕运到茶马,再到军器监,这个组织的渗透力,简直无孔不入!
离开薛冰蟾的居所,陈砚秋的心情无比沉重。军械异动,这已不再是经济贪腐或政治舞弊,而是直接威胁国家安全的叛国行径!
他走在秋日萧瑟的街道上,只觉得眼前的汴京城,那繁华的街市,巍峨的宫阙,都仿佛笼罩在一层无形的、巨大的危机之下。有一张看不见的巨网,正从各个层面收紧,试图扼住这个帝国的咽喉。
而他,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礼部主事,却阴差阳错地触及了这张巨网的核心。是退缩自保,还是迎难而上?
陈砚秋抬起头,望向北方。那里是边境的方向,是无数将士浴血奋战的地方,也是阴谋家们试图撬动帝国根基的支点。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能退,也无可退。
他必须在这三五日内,找到突破口,阻止这批军械流出,并尽可能地将这条隐秘的叛国链条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不仅是为了他个人的恩怨,为了科举的公正,更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存续,为了边境那些可能因这些弩机而流血的同胞。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需要立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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