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此同时,不远处一位年轻男子慢摇折扇道:“冯老头,你个臭棋篓子还有脸收徒弟呢?”
二人被迫停下交谈。
老者脸色微变,义愤填膺道:“老夫昨日状态不佳,少算一步,今天定可以将你杀个片甲不留!”
“吹牛皮不打草稿。”年轻男子看了眼混乱的棋盘,“又耍赖?”
钱明顺势起身。
年轻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拜师就跟投胎一样,选了就是一辈子,冯老儿的棋术,不值得掏银子学。”
老者“诶”了一声,“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小心老夫跟你搏命啊。”
钱明躬身道:“多谢指点。”
年轻人先说了句“孺子可教”,然后望向老者,“需不需要让你三子?”
老者嗤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五日后,戌时初,天色将暗未暗,杏仁坊内花香四溢。
钱明又换了一身衣服,有节奏地敲响大门。
京城取消了宵禁,倒是给他提供了不少方便,夜间出城,盘查的会松懈点。
门里传来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谁?”
钱明捏着嗓子道:“北边收青瓷的。”
吱呀。
门缝中露出一张老仆的脸,“不是说不用来了吗?”
钱明抖了抖腰间的钱袋,“家里等着吃饭呢。”
老仆惋惜道:“钱掌柜改行改得挺快,孺子还是不可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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