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带着泣血的控诉,“你还记得太行山断魂谷吗?!你张家子弟张彪,临阵怯敌,擅自后撤,导致侧翼崩溃!害我多少手足兄弟被叛军包围,力战而亡,尸骨无存?!那笔血债!那笔刻在老子心头的血债!今日,该连本带利,一并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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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废话,胸中积郁多年的怒火和杀意已沸腾到顶点!猛地一挥手,对着身后待命的杀手营特战精兵吼道:“破门!给老子炸开它!”
数名特战营士兵立刻上前。
他们动作迅捷如风,将数个特制的、内装精炼火药的厚壁陶罐,用粘性极强的泥膏牢牢固定在厚重的铁门门轴、门栓以及几处结构脆弱的关键节点上。
长长的引信被迅速点燃,嗤嗤冒着火花!
“退!”爆破手低吼。
众人迅速退开,寻找掩体。
“轰!轰!轰隆——!!!”
几声远比撞木破门猛烈十倍、足以撕裂耳膜的恐怖爆炸声接连响起!
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灼热的气浪和碎石铁屑向四周狂卷!
坚固无比的铁门在冲天的火光和浓密的硝烟中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呻吟声!
门轴处火星四溅,整个门扇被炸得向内严重凹陷变形,随即在一声不堪重负的巨响中,轰然向内倒塌!
烟尘如同浓雾般瞬间弥漫了整个祠堂入口!
“杀——!”硝烟未散,韩休琳已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身先士卒,第一个踏着滚烫变形的铁门残骸,挥舞着沉重的镔铁横刀,冲进了张氏列祖列宗安息的圣地!
祠堂内空间颇为宽敞,高大的穹顶下,供奉着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乌木牌位,上面镌刻着张氏千年武勋的荣耀。
烛火在爆炸的气浪中疯狂摇曳,将牌位和冲进来的人影投射在墙壁上,如同群魔乱舞。
张烈须发戟张,如同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暴怒雄狮,身穿一件半旧的明光铠,手持一柄沉重骇人的九环厚背砍山刀!
他的三个儿子张豹、张熊、张罴,也都身披皮甲,各持长矛、巨斧和双锏,浑身浴血,状若疯虎!
他们身后,是最后几十名同样浑身带伤、眼神却凶悍如狼的张氏子弟和死士!
他们背靠着供奉祖宗牌位的巨大神龛,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韩休琳!纳命来!”张烈看到仇人,眼中爆发出滔天的恨意,根本不顾爆炸的烟尘和呛人的硝烟,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挥动那柄沉重的九环刀,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如同狂风般劈头盖脸向韩休琳砍来!
刀风呼啸,九环撞击发出摄人心魄的乱响!
韩休琳毫不畏惧,胸中积压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他狂吼一声,沉重的镔铁横刀带着全身的力量和刻骨的仇恨,毫无花巧地迎击而上!
“铛——!!!”
一声震耳欲聋、如同洪钟大吕般的金铁交鸣在祠堂内炸响!刺眼的火星如同烟花般四溅!
两人都是力量型的猛将,硬碰硬的全力一击!巨大的反震力让两人手臂都是一麻,各自退后半步。
没有任何喘息,两人如同红了眼的斗牛,瞬间又绞杀在一起!刀光霍霍,环响震耳,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刺目的火星和震耳欲聋的巨响!
“杀光他们!”张豹、张熊、张罴三兄弟也嚎叫着,如同三头疯虎,扑向韩休琳的亲兵和杀手营战士。
祠堂内瞬间变成了最原始、最血腥的杀戮场。
怒吼声、惨叫声、兵器疯狂碰撞的铿锵声、牌位被扫落摔碎的破裂声、香炉倾倒香灰弥漫的悉索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韩休琳的亲兵和特战营杀手都是百战精锐,但张氏父子四人及其最后的死士,此刻爆发出的战斗力同样惊人。
张豹的长矛毒蛇般刁钻,张熊的巨斧势大力沉,张罴的双锏如狂风暴雨。不断有亲兵惨叫着倒下,鲜血喷溅在冰冷的青石地面和乌黑的祖宗牌位上。
韩休琳与张烈已硬拼了二十余刀!
两人铠甲上都布满了刀痕,韩休琳肩甲被砍出一道深痕,张烈的胸甲也被劈开一道裂缝,隐隐渗出血迹。
张烈毕竟年老,气息开始粗重,刀势稍缓。
韩休琳眼中戾气如同实质,觑准张烈一个力劈华山后回气稍慢的破绽,竟不闪不避,拼着左肩硬挨张烈一刀(厚重的肩甲再次溅起火星,留下深深的凹痕),右手的镔铁横刀却如同毒龙出洞,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猛地刺向张烈因发力而微微前倾暴露出的胸甲裂缝!
“噗嗤——!”
利刃穿透皮甲和血肉的闷响,令人心胆俱裂!
“呃啊——!!!”张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如同垂死野兽的哀鸣!他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手中沉重的九环刀“哐当”一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