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江东带来的伤药,或许对你的伤势有些用处。”
百夫长愣住了,周围的士兵也都愣住了。
他们显然没想到,这位传说中如同烈火般骄傲的江东郡主,竟然会主动关心一个普通的伤兵。
孙尚香似乎有些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脸颊微微泛红,但还是坚持着将锦囊塞到百夫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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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好好养伤,以后……以后还要跟着府君建功立业呢。”
百夫长激动得热泪盈眶,挣扎着想要道谢,却被孙尚香轻轻按住:
“别动,牵动伤口就不好了。”
我心中暗暗点头。
孙尚香这一举动,胜过我说千言万语。
她或许不擅长言辞安抚,但这种真诚的关怀,尤其是出自她这样身份尊贵、英武不凡的女子之手,
更能打动这些铁血汉子的心。
我看到她眼神中的那份关切并非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
或许是连日的相处,或许是这伤兵营的氛围感染了她,她正在逐渐褪去郡主的矜贵,展现出属于“战友”的温情。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爱惜这些为你卖命的士卒!
看你这般……这般笼络人心的模样,倒也……有几分道理。
本郡主带来的药,自然是极好的,给他们用了,也能让他们更快好起来为你效力!
对,就是这样!——尚香内心oS)
离开己方伤兵区,我们来到了安置俘虏伤兵的地方。
这里的条件自然差了很多,但基本的治疗还是有的。
按照我的命令,对于那些愿意宣誓效忠、彻底与阎圃等叛逆划清界限的俘虏,
可以获得与我方士兵同等的治疗待遇;
对于那些顽固不化或者罪行较重的,则只是维持基本生存,待伤势稍有好转后另行处置。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资源本就紧张,还要分出一部分给曾经的敌人,必然会引起一些部下的不解甚至反对。
但我考虑得更长远。
汉中刚刚经历内乱,人口损失不小,这些俘虏,尤其是那些被裹挟的普通士兵,是潜在的人力资源。
用仁政治疗争取一部分,用铁腕震慑另一部分,
恩威并施,才能最大限度地瓦解残余的敌对势力,补充我方的力量。
徐庶将我的意图贯彻得很到位。
他派人反复向俘虏宣讲政策,
告知他们府君并非嗜杀之人,只要迷途知返,就有获得新生、甚至在新政下获得土地和前程的机会。
我们走过俘虏区时,看到的情景便复杂了许多。
有些俘虏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有些则带着麻木和茫然,
但也有一部分,眼神中流露出犹豫和挣扎,甚至是一丝希冀。
一个年轻的俘虏看到我,忽然挣扎着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府君饶命!府君饶命!
小人是被阎圃老贼逼迫的!
小人愿降!愿为府君效犬马之劳!”
他身边的几个俘虏也跟着跪下求饶。
我没有立刻表态,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你们的选择。
现在想要归顺,拿什么来证明你们的诚意?”
徐庶适时地上前一步,对那几个俘虏说道:
“府君仁德,给你们机会。
但机会不是凭空得来的。
你们若真心归降,便需坦白交代所知阎圃余孽的线索,并在此安心养伤,待伤愈后,编入辅兵营,以观后效。
若再有反复,定斩不饶!”
那几个俘虏闻言,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称是。
当然,也有一些顽固分子,或是阎圃的心腹死党,他们躺在地上,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我,嘴里或许还低声咒骂着。
对于这些人,我没有丝毫怜悯。
等待他们的,将是律法的严惩。
离开医署时,天色已近黄昏。
夕阳的余晖洒在南郑城残破的城墙上,也照亮了孙尚香略显疲惫却又带着几分满足的脸庞。
“没想到,治理地方,比沙场厮杀还要累人。”她轻轻吁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是啊,”我点头道,
“打天下难,治天下更难。
尤其是要推行新政,打破旧的藩篱,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军心,是这一切的根基。
只有让士兵们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
并且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和希望,这支军队,才能真正成为我的铁拳,无坚不摧。”
我看着她,眼神诚恳:“今日,多谢你,尚香。你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