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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烨的灵豹正用尾巴轻扫鼎足的灰尘,闻言道:“我让赵柯的儿子来守堂门,那小子眼尖,连去年混入阁里的假修士都能认出。”灵豹配合地低吼一声,像是在推荐自己当孩子们的“护法”。
灵昀的狐火在留白处轻轻跳动,映出几个模糊的小人影:“我来教他们画符吧,用狐火画的平安符,既能驱邪,又不会伤着孩子。”
俊宁与清玄子披着月光走来,老仙长们手里捧着新采的“启智草”:“把这草加进孩子们的药汤里,能让他们更易领悟丹道。”清玄子补充道,“我已让弟子们在传火堂前种满同心草,等开春发芽,正好给孩子们做启蒙教材。”
传火堂开馆那日,守渊阁的孩子们排着队,手里捧着自己做的陶土小炉,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九转金丹炉与新鼎。林恩灿拿起颗聚灵稻种子,放在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心:“炼丹先炼心,就像这种子,得用心浇灌才能发芽。”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头,灵雀落在她肩头,衔来片愧心草花瓣;灵豹则卧在孩子们中间,任由他们抚摸自己的金甲皮毛,喉咙里发出温和的呼噜声。
林牧教孩子们辨认药草,灵雀的清灵露滴在药叶上,显出淡淡的灵气光晕;林恩烨演示地火的用法,指尖的火苗在孩子们惊叹的目光中跳着舞;灵昀用狐火给每个孩子画了个小小的护身符,贴在他们的陶土炉上。
俊宁与清玄子坐在廊下,看着孩子们围着炉鼎欢呼,忽然笑道:“你看他们,多像当年的你们。”林恩灿望着那片稚嫩的身影,忽然发现鼎上的留白处,竟在月光下隐隐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无数双小手围着炉鼎的样子,与三百年前的他们,渐渐重合。
秋来时,传火堂的孩子们炼出了第一炉合格的清心丹,虽色泽不均,却带着纯粹的暖意。林恩灿将丹药放在鼎上,九转金丹炉的火光忽然窜起,与鼎光相融,将丹药的灵气送入每个孩子体内。
“这是炉子在夸你们呢,”林恩灿笑着说,“它说,你们的心意,比最完美的丹药还珍贵。”
孩子们欢呼着扑向炉鼎,小小的手掌贴在冰冷的金属上,却仿佛能触到内里跳动的暖意。灵雀在他们头顶盘旋,灵豹用尾巴轻轻扫过他们的衣角,灵昀的笑声混着炉火的噼啪声,在传火堂里久久回荡。
林恩灿望着这一幕,又望了望身边的弟弟们、灵宠们、师父们,忽然明白,所谓永远,从不是时间的无限延伸,是一代又一代人,把自己的温暖,放进同一个炉子里,让后来者伸手触摸时,依旧能感受到那份滚烫的心意。
月光再次漫过炉鼎,将新添的孩童纹路染成银白。林恩灿知道,这炉火会继续烧下去,这鼎会继续记下去,而那些关于守护与同心的故事,会像传火堂前的同心草,在岁月里一茬茬发芽,永远鲜活,永远温暖。
守渊阁的钟声在夜色中响起,带着孩子们的笑声与丹药的甜香,漫向没有尽头的远方。而那炉与鼎,像两颗永远跳动的心脏,在时光里,稳稳地,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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