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雪灵狐?”林恩烨愣了愣,“据说这畜生能引灵气,可遇不可求啊。”
小兽似乎被明光符的光吓到,发出细弱的呜咽。林牧的心忽然软了,蹲下身小声说:“别怕,我们不伤害你。”
他刚要伸手,林恩灿立刻拉住他:“别碰,它身上可能有瘴气。”
林牧想了想,从怀里掏出片灵澈给的凝露草叶子,轻轻放在地上。小兽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用鼻尖碰了碰叶子,忽然抬起头,那双原本闭着的眼睛竟缓缓睁开,瞳仁是剔透的金色。
“它好像……能看见?”林恩烨诧异道。
雪灵狐叼起凝露草,竟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身后,小尾巴扫过地上的星髓粉末,留下串金色的脚印。
出矿洞时已近午时,阳光透过藤蔓照进来,林牧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雪灵狐,小家伙正用脑袋蹭他的裤腿,暖乎乎的。
“带回去给灵澈看看。”林恩灿掂了掂背篓里的星髓,“说不定能解它身上的瘴气。”
林恩烨扛着磨盘大的星髓,脚步却轻快:“这下聚灵炉能日夜不停炼丹了,灵昀那家伙怕是要乐疯。”
林牧摸了摸怀里的凝神玉,又看了看手里还剩的半叠符纸,忽然觉得矿洞深处的黑暗也没那么可怕了。只要跟着大哥二哥,手里握着自己画的符,好像再难的事,都能稳稳当当过去。
远处的村庄升起炊烟,灵骁的箭声隐约传来,灵澈的药圃大概又添了新绿。林牧低头笑了笑,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两个身影,雪灵狐的金色脚印缀在他们身后,像串小小的星子,落在这方土地的晨光里。
将雪灵狐交给灵澈时,小家伙正蜷在林牧怀里打颤,金色的瞳仁里还凝着怯意。灵澈解开药篓,指尖刚触到小兽的脊背,它便猛地弓起身子,却在闻到灵澈袖间药草香时,渐渐放松了警惕。
“伤在左后腿,像是被瘴气蚀的。”灵澈用银针刺破小兽腿上的腐肉,黑血珠滚落时,他立刻敷上捣碎的凝露草,“得用聚灵液养着,这小家伙灵智不低,怕是通人性。”
林牧蹲在一旁,看着雪灵狐乖乖舔舐灵澈的指尖,忽然小声问:“它能留下吗?”
林恩灿正在石台上分解星髓,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眼,见小兽正用脑袋蹭林牧的手背,便点了点头:“养着吧,灵澈说它能引灵气,或许有用。”
林恩烨已将那堆生锈兵器拖到院里,正用玄铁刀刮着断剑上的锈迹,忽然“咦”了一声:“这剑刃里好像嵌着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撬开剑身裂缝,掉出块指甲盖大的玉片,上面刻着个“烨”字。
“跟你名字一样。”灵昀凑过来看,手里还捏着药圃的记录册,“说不定真是你们林家先祖的物件。”
林恩烨把玉片抛给林恩灿,后者接住时,玉片忽然发烫,映出淡淡的虚影——是个身着玄甲的男子,正举剑劈开瘴气弥漫的矿洞,身后跟着两个少年,眉眼竟与林恩灿、林恩烨有几分相似。
“是先祖守矿时的影像。”林恩灿指尖抚过玉片上的纹路,“骨甲部的古籍里提过,林家世代守着这矿洞,防止星髓落入魔道之手。”
灵骁正往箭杆上缠新的藤蔓,闻言搭话:“那现在有我们帮着守,你们先祖该放心了。”他话音刚落,院外忽然传来警示符的脆响,是灵昀布在村口的警戒阵被触动了。
“有生人闯进来了。”林恩烨瞬间握紧短刀,林恩灿已抓起那柄断剑,示意林牧躲到灵澈身后。
院门口的篱笆被推开,走进来三个身披黑袍的人,为首者面具上刻着骷髅纹,目光直勾勾盯着石台上的星髓:“交出星髓,饶你们不死。”
灵骁的箭已搭在弦上,箭头泛着破邪箭特有的蓝光:“哪来的杂碎,敢闯我们的地盘?”
黑袍人冷笑一声,挥手放出三道黑气,直扑星髓。林恩灿挥断剑去挡,剑身与黑气相撞时竟泛起金光,将黑气弹了回去。“是魔气。”他沉声道,“恩烨护着牧儿,灵昀去启护村大阵。”
林恩烨已将林牧拽到柴房,自己守在门口,玄铁刀在阳光下划出冷弧:“想动我弟,先过我这关!”
黑袍人见星髓近在眼前却拿不到,怒喝着扑上来。灵骁的箭如流星般射出,穿透两个黑袍人的肩甲,却被他们反手拍碎箭杆。“是练了魔功的死士。”灵澈已将药篓里的毒草撒在地上,黑气遇草立刻冒烟,“用定气散混着星髓粉末,能克他们的魔气!”
林牧在柴房里听得心头发紧,忽然想起雪灵狐能引灵气,便把小家伙抱起来:“你能帮哥哥们吗?”雪灵狐似懂非懂,金色的瞳仁忽然亮起,周身泛起柔和的白光,将柴房里的星髓碎末都吸了过来,凝成光球。
“牧儿,把光球扔出来!”林恩灿的声音带着喘息,想来已与黑袍人缠斗许久。林牧咬咬牙,推开柴房门,将光球朝为首的黑袍人掷去。
白光炸开时,星髓粉末混着定气散的清气,瞬间驱散了黑袍人周身的黑气。林恩烨抓住机会,玄铁刀直劈其面具,“咔嚓”一声,面具碎裂,露出张布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