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昀正用玉瓶收药丹,闻言笑:“哪用卜?有你们几个在,再大的劫也能避过去。”
晨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发烫的药炉上,也照在六人的笑脸上。林恩灿看着掌心渐渐褪去的红痕,忽然觉得,所谓丹劫,从不是雷火有多烈,是身边的人肯不肯一起扛——你递铁板,我画符,他添柴,哪怕手忙脚乱,只要凑在一块儿,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炉顶的青烟袅袅升起,混着药香飘向天际,像在告诉那些藏在云里的雷火:这炉药,我们成了。
药丹入瓶的瞬间,灵昀忽然皱起眉,指尖掐算的动作一顿:“不对,丹劫分三重,雷火只是前两重,第三重‘心魔扰’最是难防,刚才只顾着挡雷火,倒把这茬忘了!”
话音未落,林牧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上,脸色发白:“哥……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我笨,说我刚才添草差点把丹毁了……”
林恩灿心头一紧,这正是心魔趁虚而入的迹象。他立刻按住林牧的肩,声音沉稳如石:“别听!那是假的,你撒的清心草刚好压住了火,没有你,这丹早炸了。”
林恩烨已经摸出三张静心符,迅速贴在林牧、灵骁和灵澈额头上。符纸刚贴上,灵骁就猛地晃了晃头,眼神发直:“我……我刚才是不是不该用铁板?要是砸坏了炉子怎么办?”
“糊涂!”林恩烨低喝一声,拍了灵骁后脑勺一下,“没有你的铁板,雷火第一下就把炉胆劈穿了,你是大功!”
灵澈也咬着牙,额角的符纸微微发烫:“我画的符……是不是太弱了?雷火差点漏进来……”
“你的符引走了三成雷火,”林恩灿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符灰,“这灰里还带着灵力,说明符力够强,是你自己慌了神。”
灵昀早已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淡金色的光晕从他身上散开,笼罩住六人:“守住心神!心魔专挑弱点钻,你们刚才做得都很好,别被它骗了!”
林恩烨忽然看向林恩灿,见他虽眉头紧锁,眼神却稳如静水,便知大哥没被心魔侵扰,立刻道:“大哥,你护着灵昀叔维持结界,我去稳住他们!”他转身按住灵澈的肩,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想,刚才引雷火时,符纸是不是精准落在空地处?换了别人,未必有这准头。”
灵澈眼神动了动,额角的符纸金光亮了些:“……是、是挺准的。”
另一边,林恩灿正给林牧顺气:“还记得小时候你帮我采草药,明明怕虫却硬着头皮钻进草丛,那次若不是你,我早被蛇咬了。你从来都不是添乱的,是我们的福星。”
林牧抽了抽鼻子,眼泪掉下来,却不是因为害怕:“真的?”
“比真金还真。”林恩灿揉了揉他的头发。
灵骁那边,林恩烨正把护炉板往他面前一戳:“你自己看,这板上的凹痕,正好是雷火最猛的地方,要是没挡住,咱们现在都得吃灰。你这力气,这准头,换谁都不行。”
灵骁摸着铁板上的凹痕,忽然“嘿”了一声:“好像……是挺厉害的。”
随着三人的心防松动,额角的符纸金光暴涨,心魔的低语渐渐消散。灵昀收了结界,长舒一口气:“总算过去了。心魔劫,劫的从不是术法,是自己的底气。你们信自己,信身边的人,它自然无隙可乘。”
林牧摸着额角的符纸,忽然笑了:“刚才那声音还说,我哥肯定嫌我麻烦……”
“谁敢嫌我弟?”林恩灿瞪了他一眼,眼底却藏着笑意,“下次再让我听见,我撕了它的舌头。”
林恩烨把药丹瓶递给灵昀,指尖碰了碰林恩灿的手背,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刚才雷火最猛时,大哥的冰诀护着炉,他的火诀稳住柴,灵骁的铁板挡着劫,灵澈的符引着雷,灵昀的咒护着心,林牧的草压着火,缺了谁都不成。
灵澈捡起草袋,往林牧手里一塞:“剩下的清心草,煮茶喝,压压惊。”
灵骁扛起铁板,哼着小调往柴房走:“我去把这板擦干净,下次炼药还能用!”
晨光彻底漫进院子,照在六人身上,药炉余温未散,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丹香。林恩灿看着弟弟们的背影,忽然觉得,所谓丹劫,不过是让他们更明白——一群人凑在一起,心齐了,再险的坎,也能踏成平地。
林恩灿把最后一张静心符收好,看林牧还在摸着额角傻笑,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还笑?刚才是谁抱着头差点哭出来?”
林牧捂着额头嘟囔:“那不是被心魔骗了嘛……再说了,哥你刚才夸我是福星,我记着呢!”他凑到灵骁身边,拍着对方的胳膊,“灵骁哥你也是福星,那铁板挡雷火的时候帅呆了!”
灵骁被他夸得咧嘴笑,把铁板往肩上又扛了扛:“那是,也不看是谁找王铁匠打的。对了灵澈,你那引雷符真神,愣是把雷火拐到沟里去了,回头教我画两张呗?”
灵澈正用符灰在地上画着什么,闻言抬头:“画符得有耐心,你这急脾气,怕是画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