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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现在!”林恩灿喊道,林恩烨会意,纵身跃过光桥断层,在黑气追上之前抓住了那颗珠子。触手的瞬间,珠子里的白光涌出来,顺着他的手臂蔓延,那些负面虚影碰到白光就像冰雪遇阳,瞬间消融。
光桥慢慢稳定下来,虚影重新变得平和,林恩烨握着珠子走回来,白光从他身上溢开,融入每个人体内——灵骁感觉长棍变得更沉实,林牧的木箱多了层金光,灵昀的星图添了许多新的星点,林恩灿的火焰带上了点白光,灵澈的藤蔓开出了小花。
“这才是真正的传承啊。”林恩灿看着掌心跳动的火焰轻笑,“不是给我们力量,是让我们接住这份‘创造’的念头——就像灵仙族当年做的那样。”
光桥开始变得透明,六人脚下慢慢浮现出回去的路,手里的东西都带着层温润的白光,那是残念留下的温度。
“走吧,该回去了。”林恩烨收起珠子,玉佩自动飞回他腰间,“外面还有等着我们的人呢。”
林恩烨握紧掌心的珠子,白光从指缝溢出来,在他周身织成半透明的光茧。“你看这光里的影子。”他抬手穿过光茧,指尖划过那些流转的画面——有灵仙族先民在混沌中点亮第一簇灵火,有他们用自身灵力滋养初生的草木,有师徒隔着百年时光以灵力对话,还有人将毕生修为注入一块顽石,只为让后世能看懂星辰运转的轨迹。
“这不是具体的功法,也不是秘宝。”灵昀的星图在脚下展开,与光茧里的影子重合,“是‘留下痕迹’的念头。灵仙族当年消散前,把所有想告诉后来者的话、没完成的事、对世界的好奇,都揉进了这些残念里。”
灵骁的长棍在地上顿了顿,杖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刻痕,细看都是人名和日期。“就像我爹在棍子上刻下每次突破的日子,不是为了炫耀,是想让我知道,这条路有人走过,别怕。”他摸着最上面那个模糊的刻痕,“这是我爷爷刻的,他没走完的路,我爹接着走,现在轮到我了。”
林牧打开木箱,里面的竹简自动翻开,最古老的那片上只有四个字:“生生不息”。“你看这些记录,”他指着后续的竹简,“有人续写草药图谱,有人补充阵法变化,有人在空白处画下沿途的风景。传承就是……上一个人把火把递过来,你举着它走得更远,再把火把擦亮些,递给下一个。”
光茧渐渐淡去,那颗珠子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每个人的眉心。林恩灿摊开手掌,火焰里多了些细碎的光点,像星星落进了火里。“就像这火,”他笑着说,“灵仙族点燃了第一簇,我们添柴,让它烧得更旺,照亮后面的人。这大概就是传承吧——不是守着过去,是带着过去,往未来走。”
走出光茧时,每个人眉心的光点都在发烫。林恩灿抬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一点细碎的光屑,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绿芽,转眼就爬满了石墙,开出细碎的白花。
“你看。”他笑着指向那面花墙,“刚在光里看到的,灵仙族当年就是这样,走到哪就把生机带到哪。他们说‘传承不是囤着种子,是把种子撒出去’。”
灵骁的长棍往地上一戳,棍尖破土的地方冒出丛青竹,竹节上刻着新的名字——是他自己的。“我爹刻到第三十七节就停了,”他摸着竹节笑,“现在该我刻第三十八节了。”
灵昀的星图在空中铺开,新增的星轨正缓缓融入旧图,像溪流汇入大河。“刚在里面看到段留言,”他指着其中一道亮线,“是位老修士写的:‘别总想着把所有道理都弄懂了再走,先走起来,路会自己告诉你答案。’”
林牧翻开新的竹简,笔尖自动流出墨迹,写下刚才在光里记下的草药习性。“你看这空白页,”他把竹简递过来,“以前总怕写错,现在觉得,就算写得粗浅,也是往前走了一步。后面的人看到,或许会笑一句‘这里写错啦’,然后改成对的——这不就是传承吗?错着错着,就对了。”
说话间,石墙外传来阵阵喧闹。推开门,只见不少修士正围着那面花墙惊叹,有人拿着纸笔临摹,有人对着青竹出神,还有个小娃娃伸手去够竹节上的名字,被大人笑着拉住。
“你看,”林恩灿望着这幕,眼底的光点闪了闪,“火把亮起来,自然会有人凑过来暖和。咱们刚才在光里接的,哪里是什么秘宝,就是根划火柴的磷片——划亮了,递出去,就够了。”
灵骁扛着长棍往外走,竹节上的新刻痕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走了,该去给那小娃娃讲讲这竹节的故事了。说不定将来,他会刻第四十八节呢。”
众人相视而笑,跟着往外走去。石墙上的白花越开越盛,风一吹,花瓣落在他们肩头,像撒了把星星。传承这东西,原来从不是沉甸甸的负担,而是走在路上时,肩头落满的、会跟着风继续发芽的光。
月上中天时,六人围坐在新搭的石灶旁,火塘里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