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否则京城缺粮断饷,就是你们的责任!
立刻有几名与工部或江南利益相关的官员出言附和。
“赵侍郎所言甚是!漕运关乎京师稳定,绝不能乱!”
“是啊陛下,清查之事或可稍缓,待漕粮安全北运之后再行深入,亦不为迟啊!”
龙椅上,李云轩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太子李君泽微微蹙眉,看向叶明。
叶明心中冷笑,这赵侍郎果然是狗急跳墙,开始胡搅蛮缠了。他正准备出列反驳,却见皇帝抬了抬手,制止了朝堂上的议论。
“赵爱卿之忧,朕知道了。”
李云轩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漕运畅通,确是要务。然,王翰南下,并非去扰乱漕运,而是去清除阻碍漕运畅通之蠹虫!若因清除蠹虫,而使一些依附蠹虫生存的宵小感到不适,乃至效率暂缓,朕认为,此乃阵痛,不可避免!”
李云轩的目光扫过赵侍郎等人,语气转厉:“莫非,在尔等眼中,我大周漕运,离了那些盘剥百姓、中饱私囊的蠹虫,就无法运转了?”
“朕看未必!传朕旨意,命王翰,清查之事,一以贯之,不得因任何借口延误!同时,着其与地方官员妥为协商,确保漕粮北运不受影响。若有官员胆敢借此消极怠工,甚至暗中阻挠漕运者,以同谋论处!”
李云轩的态度,再次鲜明地站在了叶明和王翰一边,甚至比上一次更加严厉。
赵侍郎脸色一白,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在皇帝那锐利的目光逼视下,终究没敢再出声,悻悻地退了回去。
退朝后,叶明与太子李君泽并肩走出大殿。
“明弟,看来他们是真急了。”李君泽低声道,“赵侍郎今日此举,近乎撕破脸皮。”
“他们越急,破绽就越多。”叶明神色平静,“陛下今日的旨意,等于给了王翰尚方宝剑。接下来,就看江南那边,能不能从疤面刘嘴里,撬出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他望向宫门外湛蓝的天空,江南的棋局,经过黑水荡一役,主动权已然悄悄转移。但对手绝不会坐以待毙,接下来的反扑,恐怕会更加疯狂和不择手段。
真正的较量,现在才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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