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各有各的算盘。"国师扯了扯道袍坐下,"你当他们真要反?不过是借'无生老母'的名号聚些流民,抢些粮食。可偏偏有人要利用这股子势,搅得天下不宁。"
"谁?"张希安脱口而出。
国师笑了,指节敲了敲桌上的状纸:"你心里有数。"他拿起半块冷馒头,"这案子你停手吧。张老爷和张氏死了,线索也断了,反而是好事。若等你查到真相那天,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希安喉结动了动。他想说些什么来表忠心,又想说那七具尸体的死状凄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国师的话像块千斤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大人,下官总觉得..."他攥紧衣角,"张家招婿这事,没那么简单。倪湖波虽无子嗣,可张家这些年从未提过和离,反倒在倪湖波死后急着结案...这里头定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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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拍了拍他肩头。那只手骨节分明,带着常年握剑的茧:"你是个聪明人。"他站起身,玄色道袍在夜风里猎猎作响,"记住,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而且,张希安,我实话跟你说,白莲教是邪教,这没错,但是他得存在下去!"
“国师大人?”张希安被此话吓着了。
“你是不是觉得道教与白莲教一见面就得拼个你死我活?势不两立?”国师笑问道。
张希安点点头。
“所谓正邪之分,不过是场面话罢了,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谁就有资格定义对错。”国师喝口茶。“白莲教内部错综复杂,勾心斗角,成不了大气候。但是没办法,我需要他的存在。只要白莲教一直存在,道教各门各派都会有共同的敌人,就不会是一盘散沙。你懂我的意思不?”
张希安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话音未落,国师已转身走向院门口。月光勾勒出他的剪影,腰间的鎏金鱼符闪了闪,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张希安跪在原地,望着地上的瓷片。冷风卷着粥香扑来,他却只觉胃里翻涌。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撞在院墙上,惊飞了几只夜枭。
张希安此时却是摸出袖中那方黄芽儿塞来的糖——方才黄芽儿临走时硬塞的,此刻已被汗浸得黏腻。糖纸上映着模糊的字迹:"糖葫芦管够,别查了。"张希安捏碎了糖纸,甜腻的糖渣混着冷汗,落进青石板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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