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勒住马缰,龙渊剑斜握在手中,目光扫过四周——地面上散落着几枚黑色的蛊虫尸体,尸体旁的沙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脚印旁还留着几滴暗红色的血迹,血迹边缘泛着淡淡的黑色,正是林小婉指尖蛊毒的颜色。
“林小婉!”阿石翻身下马,顺着脚印快步前行。脚印穿过几条狭窄的巷道,最终停在一座相对完整的石屋前。石屋的门虚掩着,门楣上刻着模糊的图腾,那图腾与之前在驿站教徒身上搜出的地图阵法符号一模一样。
他屏住呼吸,缓缓推开石门。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混杂着蛊虫特有的腥气。正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几个黑色的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红布上画着诡异的蛊纹。石台旁的地面上,散落着几片撕碎的黑袍衣角,衣角上沾着同样的暗红色血迹。
“这里应该是他们暂时停留的地方。”阿石伸手摸了摸陶罐,罐身尚有余温,“离开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他目光一转,注意到墙角的阴影里,放着一枚青铜钉——和破庙地上留下的那枚一样,钉尾刻着“玄铁坊”的印记,显然是林小婉故意留下的线索。
就在这时,石屋后方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阿石立刻握紧龙渊剑,脚步轻移,朝着响动的方向绕去。转过石屋的拐角,他看到两名穿着黑袍的巫蛊师正抬着一个黑色的木笼,木笼的缝隙里,露出一截白色的狐裘——正是林小婉穿的那件!
“站住!”阿石大喝一声,剑光一闪,直扑向两名巫蛊师。巫蛊师见状,立刻放下木笼,从怀中掏出蛊囊,用力朝着阿石掷去。蛊囊裂开,数十只黑色的蛊虫朝着他飞扑而来,虫身上泛着幽绿的光芒,显然带有剧毒。
阿石脚尖点地,身形一跃,避开蛊虫的围攻。龙渊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蓝光,“唰”的一声,将两只扑得最近的蛊虫斩成两半。黑色的黏液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两个小坑。
“碍事的东西!”一名巫蛊师咬牙,从腰间抽出短刀,朝着阿石刺来。阿石侧身躲过,剑脊一挑,重重砸在巫蛊师的手腕上。短刀“哐当”落地,巫蛊师还没来得及惨叫,阿石的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林小婉被你们带去哪里了?”阿石声音冰冷,剑刃又贴近了几分。巫蛊师脸色发白,却硬着头皮道:“蛊王大人要在祭坛炼制新蛊王,你……你找不到的!”
另一名巫蛊师见同伴被制住,悄悄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哨子,正想吹响。阿石眼疾手快,反手一剑,将哨子劈成两半。“再敢耍花样,我立刻杀了他!”他厉声喝道。
被制住的巫蛊师浑身发抖,眼神却瞟向石屋后方的一条暗巷。阿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暗巷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座高耸的石台,石台周围插着十几根黑色的旗杆,旗杆上挂着残破的黑砂教旗帜——那正是地图上标记的阵法中心,也就是黑砂教的祭坛。
“祭坛在哪里?”阿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剑刃已经划破了巫蛊师的皮肤,渗出鲜血。巫蛊师疼得额头冒汗,急忙说道:“在……在古城最深处的祭坛广场,黑袍大人已经带着那个女人过去了,再过一个时辰,蛊王炼制就要开始了!”
阿石心中一紧——林小婉的蛊毒本就需要清蛊草解毒,若是被当成炼制新蛊王的容器,后果不堪设想。他不再犹豫,剑刃一送,直接了结了巫蛊师的性命。另一名巫蛊师见状,转身就想逃跑,却被阿石甩出的剑鞘砸中后脑,当场昏死过去。
他快步走到木笼前,打开笼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件沾着血迹的狐裘。阿石拿起狐裘,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狐裘的袖口处,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那是林小婉亲手绣上去的。
“我来了,你再等等。”阿石将狐裘揣进怀中,转身朝着暗巷深处奔去。暗巷里的风沙越来越大,空气中的腥气也越来越浓。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开阔起来——一座巨大的圆形广场出现在眼前,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高三丈的黑色石台,石台周围刻满了复杂的蛊纹,蛊纹中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凝固的鲜血。
广场上,站着数十名黑砂教教徒和巫蛊师,他们围成一个圆圈,口中念念有词。石台顶端,那名在商队马车内见到的黑袍人正站在中央,他的手中,抓着林小婉的手腕,林小婉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指尖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手臂,显然蛊毒已经加重。
“林小婉!”阿石大喊一声,拔剑冲向广场。黑袍人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等你多时了。”他抬手一挥,几名教徒立刻朝着阿石冲来,手中的长刀泛着冷光。
阿石剑光四射,龙渊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一名教徒刚想挥刀砍来,就被阿石一剑刺穿胸口,长刀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格外刺耳。其他教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