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瑚原本正端坐在紫檀雕龙椅上,手中握着一卷奏章,听到太后的话,赶忙放下奏章,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恭敬又关切的神情,说道:“额娘但说无妨,儿子定当仔细聆听。”
太后轻轻将茶盏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抬手示意永瑚坐下,待永瑚落座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说道:“那个,嫔妃们的晨昏定省能不能免了呀?你瞧瞧,她们进宫来本是好好伺候你的,这每日天不亮就得爬起来,精心梳妆打扮,生怕在额娘这儿失了礼数。大早上的,额娘我这老骨头还没睡醒呢,就被这一阵请安声给搅和了,一整天都晕乎乎的。”
说着,太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她转头看向殿外,此时天色尚暗,窗外只有寥寥几盏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太后又接着说道:“这晨昏定省虽说是个规矩,可这么多年下来,也成了个形式。那些嫔妃们每日赶来请安,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额娘我看着都累得慌。而且啊,你平日里处理国事那么辛苦,额娘我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让你跟着分心。”
永瑚听到太后的话,心中一阵触动。他看到太后眼角的细纹和那微微泛青的眼下,知道太后这些日子为了宫里的事操了不少心。永瑚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说道:“额娘所言极是,儿子之前倒是没太在意这一点。这晨昏定省本是为了表达对长辈的敬重,可若是成了负担,反倒违背了初衷。儿子这就下旨,免了嫔妃们的晨昏定省,让她们能多些时间休息,也能更好地伺候朕和额娘。”
太后眼中那抹惊喜尚未褪去,笑容愈发盈满面庞,眼角的细纹都仿佛被这笑意揉得温软起来。她轻轻晃了晃永瑚的手,那动作带着几分孩童般的亲昵与依赖,接着说道:“你皇阿玛在世那会啊,额娘我这早起的老毛病就犯得厉害。每日天不亮就得被宫规拽起来,去应付那晨昏定省,整个人啊,就跟被抽干了精气神似的,昏昏沉沉一整天。”
说着,太后微微坐直身子,眼神有些迷离,似是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那时候,你皇阿玛瞧着额娘实在辛苦,心疼得紧呢。他大手一挥,就特许额娘我,除了必要的宫宴,其他那些个繁琐的集会、请安啥的,统统都不用参加。额娘我啊,这才得以好好歇息,养足了精神。”
言罢,太后又轻轻拍了拍永瑚的手背,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欣慰,继续说道:“如今你和你皇阿玛一样,都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你能体谅额娘的难处,免了那些嫔妃的晨昏定省,既让她们能轻松些,也让额娘我能多睡几个安稳觉。这深宫里头啊,难得有这般贴心的温情,额娘这心里头,就跟喝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此时,殿外的晨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给太后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更添了几分雍容华贵。永瑚看着太后那满足的神情,心中也满是欢喜,他微微用力回握了握太后的手,说道:“额娘开心就好,儿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只要额娘能舒舒服服的,儿子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太后轻轻拍了拍永瑚的手背,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说道:“还是我儿子贴心呐,额娘年纪大了,就想着能多睡会儿,清清静静的。这宫里规矩多,虽说都是为了彰显皇家威严,可有时候也让人觉得累得慌。”
永瑚笑着点头,说道:“额娘辛苦操劳一辈子,如今儿子承了大统,自当让额娘安享晚年。这晨昏定省免了之后,额娘每日便可多睡些时辰,或者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儿。若是想听戏了,儿子便命人请最好的戏班进宫;若是想吃宫外的点心,儿子也让人去寻来。”
太后被永瑚的话逗得眉开眼笑,说道:“你呀,就会哄额娘开心。不过额娘还真有些想念宫外那家老字号的桂花糕了,以前没出阁的时候,经常去吃,那味道至今都忘不了。”
永瑚立刻说道:“额娘放心,儿子这就命人去寻那家老字号,让他们做出最正宗的桂花糕送进宫来。若是他们不愿意进宫,儿子便想法子把那方子要过来,让御膳房的师傅学着做,定能让额娘吃上心心念念的桂花糕。”
这时,一旁的宫女笑着说道:“太后,皇上如此孝顺,您可真是有福气呢。”
太后笑着看向宫女,说道:“这话说得在理,我儿子就是这世上最贴心的孩子。如今他当了皇帝,还能这么孝顺我,我这心里啊,就跟吃了蜜似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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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瑚说道:“额娘,您养育儿子多年,这份恩情儿子无以为报。如今儿子能为您做的,不过是这些小事罢了。往后啊,儿子还要带着额娘去四处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