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地把两个不争气的表哥扶起来,连连给张爻鞠躬道歉。
“对...对不起...他们不是故意的...是...是我二舅逼着他们来的...”
这时,白羽也正好出来,身边跟着龇牙咧嘴,嘴头还裹着油花的富贵儿。
她不着痕迹地对着焦急的宋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冰冷的目光投向那两个还在哼哼唧唧的小子。
“没关系,不想好活,就尽管来。”
张爻对着看热闹的土拨鼠几人挥挥手,示意没事了。
两人转身回院,关上大门,继续享受晚餐,将门外的哀嚎和宋柯艰难的安抚声隔绝在外。
便宜没占到,白泽这两个儿子虽然没被踹断骨头,但结结实实挨了张爻含怒的两脚。
内脏受了震荡,回去后咳了好几天血,脸色蜡黄地瘫在床上哼唧。
由奢入俭难,白宝山分下的那点遗产早被折腾光。
本就越过越穷困的日子,一下子又少了两个能干活的劳动力,简直是雪上加霜。
白泽看着两个儿子那惨样,又见自己老婆哭哭啼啼,心疼又恼火,一股火全冲着自己妹妹撒去。
他冲到两家共用的小院里,指着正在伺候粮食地的白玥两口子的鼻子就骂。
“都是你俩出的馊主意!非说什么小辈好说话,去送点破烂就能捞着好处...
现在好了!好处呢?!
毛都没捞着一根!
我闺女已经成了残废,现在我两个儿子,都快被那小瘪三踹废了。
这得吃多少粮食才能补回来?!你赔我儿子!赔我粮食!”
白玥本来心里也又怕又气,被自己哥哥这么一指责,立刻尖着嗓子跳起来反驳。
“放你娘的屁!你她妈少血口喷人!
是谁老念叨着,那俩丫头片子手指缝里漏点都够咱吃一年的?!
是谁眼红人家顿顿有肉香?!现在出了事就全赖我?!
你怎么不说是你俩儿子太废物!两大男人,连人家门都没进去就让人踹出来了...屁用没有!”
白泽气得浑身发抖,跳脚就踩在了白玥那半拉,即将收获的四季青稞地里。
“我儿子废物?!
呵...你闺女倒是机灵!躲得远远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有本事让你闺女去啊!
让她去巴结啊!看人家给不给她好脸色!”
白玥两口子,看着他糟蹋自家粮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扑上去就撕扯。
“我的粮食!你踏马找死!”
两家人就在那小院里吵得不可开交,互相破坏各自的田地,声音尖利刺耳,内容不堪入耳。
仅一墙之隔的老大一家子,正围坐在屋里喝着一锅不见多少米粒的稀粥。
外面的争吵声,清晰地传进来。
白澈端着碗,听着隔壁弟弟妹妹那些不过脑子的算计和互相攻讦。
他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冷哼一声,看向自己的女儿白文清
“听见没?就这点出息了。整天不想着怎么正经过日子,净琢磨这些没用的事。”
白文清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冷静和一丝轻蔑。
“爸,他俩要是能有您一半的远见和稳重,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他们愿意闹,就让他们闹去,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她想起白宝山没交代出的私库,放下碗筷,以市政保密工作为由,将母亲和残疾老弟支开,压低声音。
“不过,那两丫头...确实比我们想的更不好惹,还是不要着急下手的好。
爷爷的私库...就算地震塌的厉害,也不可能一点东西都没剩下。
会不会...早就提前给了白羽?”
白澈顺手捞起白宝山那根拐杖,将那卷手工地图取出,手指摸搓着。
“这个,不能确定...”
他脸上不再是温文尔雅的沉稳,而是阴险狡诈的邪性。
“不过...给不给的那又怎样?就算那老头儿真的给了,她俩也得有命享...才行。
你明天去挑拨一下那两家蠢货,让他们先去试水...能死得其所,也算我没白留着这些蠢货。”
蹲在里屋的白文昊听着外面的动静,尤其是听到张爻的名字,忍不住探头出来跟着骂了一句。
“呸!那两个贱人!等小爷我好了...”
“你好了想怎样?!”
白澈猛地放下拐杖,厉声打断他,眼神锐利地瞪过去。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要不是你当初被白薇薇当枪使,犯蠢去招惹人家,能成残废?!
给老子安分点!再敢惹事,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白文昊被父亲吼得一缩脖子,悻悻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