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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781(8/27)

  只暖人间的寒,

    只治世间的疮,

    永远不烧守心的魂,

    永远不灼无辜的人。

    而城西的焦土里,野菊的嫩芽正顶着劫灰生长——那是老匠人药圃的种子,被地火烤过却不死,叶片上的硫磺粉,此刻成了抵御虫害的“护身符”。赵莽望着新芽,忽然明白老匠人临终前的叹息:“莽娃,火雷也好,硫磺也罢,都是天地借咱们用的——用完了,得把‘良心’还给天地。”

    雁门的风掠过“护生炉”,带起一缕硫磺香,混着老匠人遗稿的墨味,飘向远方。赵莽摸着炉口的“慎”字刻痕,忽然听见地脉深处传来低沉的震动——不是怒火,是欣慰,像老匠人在说:“这回啊,你总算懂了——匠魂的火,该往‘生’字上烧,别往‘劫’字上跑。”

    毕竟,这世间最锋利的从来不是硫磺与硝石,

    是人心对“平衡”的漠视——

    当我们用自然力筑起防线,

    便需记得,

    在防线里留一扇“护生”的门,

    让火,

    永远只做照亮生路的灯,

    不做焚烧天地的劫。

    而那盏灯的光,

    终将穿过硫磺的烟,

    穿过雷火的焰,

    照见人心深处的“匠魂”——

    那是比任何火雷都强大的力量,

    因为它的名字,

    叫“敬畏”,

    叫“守心”,

    叫“生生不息”。

    《地火明夷》

    第五章:地听惊劫

    嘉靖三十七年秋,雁门的夯土城根下,七口陶瓮按北斗阵形埋进土里,瓮口蒙着的生牛皮随夜风轻颤。崔真伊的鼻尖几乎贴着瓮壁,发间银步摇垂进瓮口,在水面投下细碎的影——自高丽随商队而来的“地听术”,让她能借土质震动辨敌于十里外,却从未听过此刻这般古怪的“动静”。

    “头儿,崔医正的地听瓮!”阿铁的喊声混着城墙上的梆子声,赵莽转身时,看见崔真伊忽然抬头,玄色襕衫的领口被冷汗洇湿,脸色比陶瓮的青灰色更白:“地脉在震,不是马蹄声,是……”她的指尖划过瓮壁,触感烫得惊人,“是火囤,倭寇在城西埋了硫磺火囤!”

    夜风忽然变了味道,不再是单纯的沙砾气,而是混着若有若无的臭鸡蛋味——那是地脉深处的硫化氢,随热气透出地表。赵莽的掌心蹭过腰间的牛皮护腕,内侧“护生”二字的针脚硌着皮肤,忽然想起老匠人作坊里的《火龙经》残页,边角画着的“伏地火雷”图,旁边用朱砂写着:“地火藏于脉,人为触之,必引劫。”

    “有多少?”他蹲到瓮边,指尖刚触到瓮口,便被蒸腾的热气烫得缩回——陶瓮里的清水正泛起细密的涟漪,不是寻常震动的同心圆,而是无数细碎的波动,像地下埋着无数个正在“呼吸”的火囤。崔真伊取出龟甲在瓮边占卜,裂纹指向“离卦”,卦辞“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在暮色里格外刺目:“七处火囤,按北斗方位埋,竹管连着火油罐,想借地脉热气自燃!”

    远处传来倭寇的牛角号,三短一长,正是泉州港火攻前的信号。赵莽看见城墙上的把总正往火雷石里塞硫磺粉,火星溅在兵士甲胄上,迸出细碎的光——那本该用来护城的“火雷石”,此刻却像悬在自己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阿铁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袖,少年眼里映着城西方向的微光:“头儿,他们在点火!”

    不是人为的火折,而是地脉自己的“怒火”。

    埋着火囤的地洞忽然渗出蓝焰,没等竹管引火,硫磺与硝石的混合物已被地脉热气引燃。赵莽看见领头武士的甲胄在火里发亮,腰间的“慎火”铜扳指——老匠人当年的信物——正滴着熔金般的铜液,“慎”字边角在火里崩裂,像被地脉亲手撕去的“警示”。地洞深处传来“轰隆隆”的闷响,不是火药爆炸,而是地脉岩浆与硫磺剧烈反应的气浪,掀翻了半面荒坡。

    “退到城墙!”崔真伊拽着他往回跑,银步摇在气浪中飞落,掉进地洞的瞬间,竟引动了一丝地火,在夜色里划出银蓝色的光弧——那光弧不是来自人间的火,而是地脉磁场与金属碰撞的辉光,像天地间的“审判之眼”,扫过每个妄图窃取自然力的生灵。赵莽回头,看见倭寇的火油罐在高温中自爆,硫磺火裹着铁甲碎片冲天而起,却在接近城墙时,被一道无形的气墙弹开。

    “是避雷车的铜链!”阿铁指着城墙根——不知何时,有人将老匠人未完工的避雷车铜链解下,按北斗阵形铺在地上,链头正对着城西火囤。此刻一道闪电劈落,铜链骤然发亮,却不是引雷,而是将地火的余威顺着链条导入护城河,水面腾起的蒸汽里,硫磺火“滋滋”作响,渐渐熄灭,露出河底沉着的“慎火”铜扳指,在泥沙里闪着暗红的光。

    寅时初刻,雁门的城墙上只剩零星火把。赵莽蹲在地听瓮旁,看见瓮口的清水已平静,却在底部沉着几粒硫磺晶,天然凝成“戒”字的形状。崔真伊的羊皮日记摊开在膝头,最新一页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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