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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781(2/27)

怒火,

    是人心在欲望里,

    忘了天地有杆秤,

    忘了地脉有把尺,

    更忘了——

    真正的平衡,

    从来不是强取豪夺的“对等”,

    是懂得低头的敬畏,

    是心怀慈悲的守护,

    是让“人”的重量,

    永远与“地脉”的分量,

    在天地的衡器上,

    稳稳地,

    彼此相安。

    当最后一缕夜雾散去,铅山的“地脉衡器”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汞珠组成的“平衡”二字,被第一缕阳光照亮——那是劫后的人间,终于读懂的天地密码:

    在欲望的酸雾里,在贪心的雷暴中,

    唯有守住“平衡”的刻度,

    才能让地脉的衡器,

    永远称量着生命的尊严,

    而不是,

    贪心的残渣。

    毕竟,天地的衡器,从来不需要人类校准,

    它只需要——

    每个活着的人,

    在心里,

    永远放一把“敬畏的秤砣”,

    让它在岁月的风里,

    永远稳稳地,

    压着人心的边界,

    守着自然的底线,

    然后,

    看着劫后的人间,

    在平衡的光里,

    长出永不凋零的,

    生命之花。

    《地火明夷》

    第一章:硫磺焚卷

    嘉靖三十七年秋,雁门关外的风卷着沙砾扑打烽燧,把漫天晚霞染成凝固的血红色。赵莽的指节捏着《火龙经》残页,指尖蹭过泛黄纸页上的硫磺涂层,刺鼻气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让他忽然想起泉州港那夜的大火——倭寇楼船的甲板上,硫磺火顺着缆绳攀爬,妻子蓝布衫的衣角在火舌里飘成断线的风筝,就像此刻他手中这页记着“雷火铳”制法的残卷,边角被夜露洇出深浅不一的灰痕,“硫磺一十五两,硝石三十两”的字迹却依然刺目。

    “头儿,倭寇前锋过了黑松林!”少年阿铁抱着半坛火药踉跄跑来,坛口棉纸被风扯得猎猎作响,露出里面青灰色的颗粒——那是按《火龙经》配法熬制的“霹雳粉”,硫磺与硝石的混合体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赵莽抬头望向雁门城墙,夯土垛口间晃动着守兵的身影,有人正往石礌里填塞硫磺块,木杵捣击陶瓮的“咚咚”声,像敲在他心上的丧钟。

    十年前在老匠人作坊里,他第一次闻到硫磺的气味。那时他蹲在土灶前添柴,看老人把块状硫磺投进陶罐,黄白色的晶体遇热融化,蒸腾的雾气在窗纸上凝成细珠:“硫磺这东西,能入《本草》治恶疮,也能混硝石成火雷。”老人用竹片挑起半凝固的硫磺膏,在他掌心画了个“慎”字,“莽娃,匠人的手该救人,不该杀人。”

    此刻掌心里的“慎”字早已被岁月磨淡,赵莽却觉得那笔画正顺着残页上的硫磺涂层,一点点渗进皮肤。远处传来倭寇甲胄的碰撞声,夹杂着几句生硬的汉话:“烧城!学泉州港那样烧!”他猛地想起妻子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腕,指尖在他虎口掐出月牙印:“别让火成了心里的魔。”

    “把火石收起来。”赵莽忽然将残页按在城砖上,硫磺涂层与青砖摩擦,发出细碎的“滋滋”声。阿铁愣住了,少年怀里的火药坛晃了晃,几粒粉末落在他布鞋上,竟把鞋面烫出焦斑——那是受潮的硫磺粉,遇热仍能灼伤人。“头儿?”阿铁望着他手中即将点燃的残页,看见他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像极了三年前作坊起火时,老匠人冲进火场抢出《火龙经》的眼神。

    “火能生,亦能灭。”赵莽的声音混着风声,“老匠人说过,《火龙经》里藏着两把刀,一把刻着‘护生’,一把刻着‘杀生’。”残页边缘的硫磺涂层终于起火,蓝白色的火焰顺着字迹蔓延,“雷火铳”“火雷石”的字样在火里蜷曲成灰,唯有老匠人当年用朱砂批注的“天威不可窃”五字,在灰烬里蹦出几点暗红,像未燃尽的血。

    地动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倭寇的牛角号刺破暮色。赵莽看见最前排的骑兵腰间挂着硫磺火罐,罐口棉条浸过松脂,在风里飘着火星——正是当年泉州港用过的“火攻计”。他忽然想起老匠人作坊里那架未完工的避雷车,松木框架上缠着铜链,顶端的接闪杆还没装银饰,老人说那是用来引开天雷保护村落的:“天打雷劈,劈的是贪心人,护的是守心人。”

    “医正来了!”阿铁忽然指着城墙下,身着玄色襕衫的崔真伊正贴着地听瓮细听,发间银步摇垂在瓮口,随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这位来自高丽的巫医擅长“地听术”,七口陶瓮按北斗阵形埋地,能借土质震动辨敌动向。此刻她忽然起身,脸色比瓮壁更白:“不是马蹄声,是……地脉在震。”

    赵莽猛地想起崔真伊的巫医日记,半月前他在医馆撞见她占卜,龟甲裂纹指向“火劫”,羊皮纸上用朱砂写着:“九月戌时,地听瓮中闻呜咽,非震非雷,乃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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