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才是祭品...\"雅各布在战船倾覆的瞬间喃喃自语。磁暴炮的能量核心过载爆炸,幽蓝的光焰中,他看见沈沧海和柳银屏胸前的融合图腾化作巨大的阴阳鱼,将所有的能量与算式吸入其中。而那艘晋商沉船,在完成最后的共鸣后,重新沉入海底,只留下悬浮在海水中的盐粒,仍在不断排列出新的算式,仿佛溟渊永远不会停止的演算。
浮出水面的沈沧海抱紧昏迷的柳银屏,她手中残破的《算法统宗》正在自动修复,空白处浮现出程大位的批注:\"数之理,通于天地,达于万物。违之者,必遭天谴。\"远处海面上,荷兰舰队的残骸冒着黑烟缓缓下沉,而那些飘散的盐粒,已化作溟渊最致命的密码,警示着所有妄图用贪婪破解自然法则的后来者。
溟渊熵变:数学瘟疫
沈沧海的洛书断剑劈开第七只盲鳗时,剑身上的北斗纹已被黏液腐蚀得模糊不清。墨绿色的血液在海水中炸开,形成诡异的几何图形,还没等他看清,就被盲鳗群分泌的黏液迅速分解成阿拉伯数字。防护面罩上布满酸蚀的裂痕,每一口呼吸都混着铁锈味与硫磺的腥甜,咸涩的海水顺着缝隙灌入喉管,灼烧着溃烂的伤口。
\"沈大哥!它们在重组阵型!\"柳银屏的测绘仪发出刺耳的蜂鸣,红色警报灯在电磁紊乱中疯狂闪烁。她缠着渗血绷带的手指在空中慌乱比划,失明的右眼渗出暗红液体,却精准地捕捉到能量波动。那些体长三米的盲鳗摆动着灰黑色的身躯,体表珍珠母贝般的黏液在深海荧光下流转,竟在海水中勾勒出不断变幻的斐波那契螺旋。
洛伦佐神父趴在倾覆的勘探船残骸上,颤抖着用鹅毛笔在羊皮纸上疾书。飞溅的盲鳗黏液在他破碎的镜片上烙下蚀痕,咸涩的海水混着黏液灌入伤口,灼烧感让他几近昏厥。\"1637年7月17日,第五次下潜第12小时...\"他的字迹因颤抖而扭曲,\"上帝啊,这些生物的攻击间隔是质数序列!它们的游动轨迹...正在生成黎曼函数!这不是自然现象,是某种智慧在编写死亡算法!\"
雅各布·范·德·维尔德在旗舰甲板上暴跳如雷,望远镜里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原本用于抽取地脉能量的磁暴炮,此刻正被盲鳗群分泌的黏液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那些怪物游动时形成的数学阵型,竟与他怀中晋商密账上的九宫格产生诡异共鸣。\"给我开炮!把这些魔鬼轰成碎片!\"他的嘶吼被突然响起的金属扭曲声淹没——主管道在盲鳗群的攻势下开始泄漏,幽蓝的地脉能量喷涌而出。
当能量与盲鳗黏液接触的刹那,整片海域仿佛被点燃。紫色的毒雾在海水中扩散,珊瑚礁在接触毒雾的瞬间化作齑粉,海床上的金属管道扭曲成克莱因瓶的形状。更可怕的是,盲鳗群在吸收地脉能量后开始疯狂变异,它们的身体膨胀数倍,黏液中闪烁着幽蓝的电光,游动轨迹从斐波那契螺旋进化成复杂的拓扑图形。
\"它们在学习!\"柳银屏的声音带着绝望,\"沈大哥,这些盲鳗正在解析我们的算学阵法!\"她摸索着将半卷《算法统宗》浸入毒雾,残破的书页突然浮现出密文:\"数乱则灾生,欲炽则渊怒。\"沈沧海看着被黏液腐蚀的断剑,突然想起沈家祖祠壁画上的警示——当溟渊的数理平衡被打破,守护之力便会化作最恐怖的惩罚。
海底传来令人窒息的震动,整个海床开始龟裂。盲鳗群组成的阵型此刻竟演化成巨大的笛卡尔坐标系,将荷兰舰队困在由数学构建的牢笼中。雅各布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战船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拆解,船舷上的木板按照黄金分割比例断裂,帆布则被撕成斐波那契数列的形状。
洛伦佐神父的日志本已经所剩无几,最后几页被黏液和血迹浸透。他用最后的力气写道:\"这些生物不是简单的攻击,它们在重构生态系统!每一个黏液分子都在进行量子计算...\"话音未落,一条盲鳗撞碎船窗,腐蚀性的黏液瞬间将他的右臂化为白骨。在意识消散前,他看到盲鳗眼中闪烁着类似二进制代码的光芒。
沈沧海和柳银屏背靠背站在一起,胸前的融合图腾灼烧如烙。他们的算学阵法在盲鳗群的\"数学攻击\"下摇摇欲坠,盐粒组成的九宫阵图不断被黏液分解。柳银屏摸索着将最后的盐粒撒出,那些晶体在空中排列成《周髀算经》的天文星图,却在接触盲鳗黏液的瞬间,转化成对方的攻击算式。
\"沈大哥,用天地同寿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