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在“社稷为重”的理智与“宗室存续”的情感重压之间,开始悄然倾斜。
原本清晰的认知,在嬴肃等人持续不断的“危机”渲染下,渐渐蒙上了一层疑虑的阴影。
宗室在朝堂的声音,如今确实太弱了。
即便不为嬴肃这些庸才,为了整个宗室的未来存续,为了平衡那日益强大的外客与楚系势力,似乎……也应该向大王进言了。
不求大权在握,只为宗室争取一些更重要的位置,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参与,也能安宗室之心,固王权之本。
至少,不能让宗室彻底沦为朝堂的看客与弃子。
终于,在一次嬴肃等人又以“宗室子弟报国无门,人心惶惶,怨望日深,恐生肘腋之变”为由哭诉后,嬴傒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罢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凝重:“诸位叔伯父之言,虽多偏激猜度,却也非全无道理。宗室乃国之根本,血脉相连,理应有所担当。
傒…明日便去章台宫,面见大王,陈说利害。
然需谨记,傒此行,是为宗室长远计,为社稷安稳计,非为宗室私欲。若大王圣心独断,不允所请,众位叔伯父万不可再生事端,徒惹滔天大祸。
否则,休怪傒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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