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吩咐,臻力所能及之处,定不推辞。”
他指的是《吕氏春秋》。
吕不韦也扶着案几缓缓站起身,微微点头:“有劳少上造费心。行期已定,一切从简,不必惊动任何人。离愁别绪,徒增伤感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这间承载了他人生巅峰与落幕的厅堂:“此宅…也将归还公室。从此,咸阳……再无吕不韦了。”
话语平淡,却透着无尽苍凉。
他取出一个用蜡封好的小小锦囊,递给秦臻:“此乃不韦私印。若大王……或宫中有司,对此书,或对书中某些章句义理有需不韦释疑解惑之处,可凭此印,传信于洛邑。
不韦…虽不在朝,愿以此残躯,为大秦文治,尽最后一点心力。”
这是他对《吕氏春秋》,最后的牵挂与执着。
秦臻郑重接过锦囊,纳入袖中:“相邦心意,臻铭记于心。若有需处,必遵嘱而行。”
两人无言,默默走向厅门。
行至相府大门前,秦臻再次停步,深深一揖:“吕公,前路漫漫,万望珍重。山高水长,望自保重。”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