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遂?”
秦臻端起茶杯,轻嗅茶香,目光沉静:
“大王冠礼已成,天佑大秦,一切皆循古礼,无有差错。如今,大王威仪更胜往昔,乾坤独断,朝野归心。
礼成之时,大王登坛誓师,言承六世余烈,鞭笞宇内,使玄鸟旌旗遍插四海之极。
从那一刻起,大王已是真正执掌乾坤的君王,天命之所归。”
他言语简洁,却清晰地传递了嬴政已然稳固掌握最高权力的信息,传递给了眼前这位曾经的掌舵者。
吕不韦静静听着,炉中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映照着他眼中复杂难明的光芒。
那光芒里有对权力巅峰本能的追忆与一丝残留的向往,有对那年轻君王手段的忌惮与了然,或许也有一丝尘埃落定后的释然与身为局外人的隔阂。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极轻的叹息,融入了袅袅茶烟之中,消失不见。
“冠冕既成,威仪已具。大王……终是走到了这一步。这大秦的乾坤,已全然在他的掌中了。好,很好。”
这“好”字里,听不出多少喜悦,更像是一种带着宿命感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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