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情真意切。
然而,这赞誉之词,尤其是那两句“将燕赵两国玩弄于股掌之间”、“诱其与燕国血拼”,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穿了隔绝前后车厢的布帘,直刺入后方车厢内廉颇的耳中与心脏。
“哼!”
就在秦臻话音未落之际,他身后那辆载着廉颇及其家眷的马车车厢内,突然传出一声清晰而压抑的冷哼。
这声音并不高亢,却如同腊月刮起的朔风,瞬间将车外商谈的热烈与赞誉的暖意冻结。
其中蕴含着七分了然、三分屈辱,更有一种身为宿将洞悉全局却被命运愚弄、无力回天的刻骨不甘与悲愤。
甘罗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萧何捧着简册的手也猛地收紧。
二人这才猛然想起,先生此行,还带回了一位非同寻常的“贵客”。
萧何也立刻收敛了神色,按住了手中的简册。
秦臻神色依旧不变,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并未回头,仿佛早有预料。
“唰啦!”
车厢的布帘被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一把撩开,廉颇那张饱经风霜、此刻却因愤怒而微微抽搐的脸庞显露出来。
他先是冷冷扫过秦臻的背影,随即锐利的视线便定格在甘罗和萧何身上,仿佛要将这两个年轻人彻底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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