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县尉的‘雪中炭’仁义之大名,老衲早已如雷贯耳,怎会不知?只是未曾想今日武县尉登临蔽寺进香祈福,实是为蔽寺增辉不少,此乃蔽寺上下僧众与老衲的荣幸。”
武植见这永信和尚如此亲切谦逊,心中微惊,这老和尚待人接物当真有一手。
进屋简短几句交谈,便能让人从心中莫名对其升起好感来。
一旁的种雁翎见永信和尚言行如此平易近人,没有丝毫架子,心中一喜。
看来今日之行,应该比预想的还要顺利才对。
念及此处,她朝武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趁如今气氛正欢,赶紧说正事。
武植会意,当即抱拳道:
“永信大师,武某今日来此,并非心中有惑想求大师相解。而是有事拜托大师谨开尊口,为有孕之女祈福祥瑞。”
“哦?”永信和尚听了这话,眼中露出颇为意外之色,语带疑惑问道:“不知武县尉要老衲如何为有孕之女祈福祥瑞?”
武植含笑解释道:
“实不相瞒大师,武某的大娘子近日得嗣,原本此乃欢欣之事,只是前段时间,有一游方天下的得道高人偶然来到阳谷县,武某得知后,便寻他来为武某一家测命断运。
唉……”
说到这,武植佯装叹了口气,继续道:
“……说来不巧,那得道高人算出武某的娘子腹中子嗣恐有诸多波折,不单是武某一家,便是今年东平府内有孕女子,皆会受到星月有异,阴阳逆转之侵害,从而使得腹中胎儿有恙。”
“星月有异,阴阳逆转?”永信和尚听了这话,微微一惊。
武植点头道:“正是因如此,去年才会爆发大寒,致使百姓受灾。”
永信和尚脸上露出几分恍然之色,说道:“原来如此,那武县尉来此寻老衲,意欲何为?”
武植呵呵笑道:
“不瞒大师,因那游方的得道高人曾说,若想解决掉这星月有异,阴阳逆转的灾象,需得寻州府内最精佛法的得道高僧出面,如此才可逆转此灾象,拨乱反正,救州府内今年有孕众女无恙,平安生育。”
说到这,武植顿了顿,而后望向永信和尚,出言称赞道:
“武某听闻要州府内最精佛法的得道高僧出面,心中一松,如今州府内,不正是有一位精通佛法的得道高僧嘛?
武某瞬间便想到了大师,以大师的无边佛法,金口玉言之下,只需略微出面起坛施术相解,定可破除此灾象天劫,为众女祈福祥瑞安康。
如此功德无量的大善之事,还望永信大师莫要推迟!”
听了武植的一番马屁,永信和尚脸上露出几分自得之色,说道:
“原来是有灾象天劫降临州府之内,所以武县尉才为娘子腹中子嗣和州府内其他千千万万怀孕的女子前来蔽寺寻老衲。”
武植点头道:“确是如此啊,永信大师!”
永信和尚捋须点头道:“武县尉此仁善之心,让人敬佩啊。”
武植闻言,连忙谦虚回了几句。
了解完前因后果,永信和尚也没怀疑,他呵呵笑道:
“武县尉周人之困、救人之急、扶人之危、助人之苦的仁义之名,老衲早有所闻,今日一观,果真传言不虚,武县尉这番大仁大善之心,让人为之动容,老衲深感敬佩。”
说完,永信和尚目光闪烁,沉吟片刻后,满脸亲近朝武植说道:
“武县尉心系州府众女祥福安康,如此善心,必是心有佛性,老衲又观武县尉容貌甚伟,清朗周正,此乃面有慧根之相,甚好,甚好啊!”
说到这,永信和尚话锋一转,问道:“如此佛性慧根,不知武县尉可有向佛之心?”
武植听了这话不禁一愣,满腹古怪和疑惑,他略微转念思索间,又见这永信和尚眼底深穿露出的那几丝刁滑,貌似明白过来了。
这老和尚应该是看中了自己现在的名声,也想收自己做个什么俗家弟子之类的徒弟,以此好巩固他如今得道高僧的地位名声。
现在见自己有事相求,正好趁机提出。
若自己做了他的俗家弟子,州府百姓见连“雪中炭”都拜师永信大师,以参佛法,届时人抬人之下,自是会更加信奉这永信和尚。
念及此处,武植想到州府的太守、州监亦是他的俗家弟子,这之间是否也有不为人所不知的隐情?类似今日永信和尚想收自己入门,是有人抬人的原因。
永信和尚眼中露出热切,语带循循善诱之意:
“若武县尉有向佛之心,也无需舍弃红尘一切,剃度入寺,只需成佛门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即可。
如今州府太守——程万里、州监——慕容光,还有其他不少官吏,皆是我佛门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
若武县尉有心,老衲愿为武县尉初入佛门之师,将多年所悟之佛理悉数相授。”
一旁的种雁翎听到这,眸中亦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