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外和古怪之色。
刚才还在谈正事,怎么忽然话锋一转,这永信和尚却收起徒弟来了。
听到这,武植心中确定了这老和尚打得鬼主意。
先不说自己没兴趣修行什么禅理佛法了,便是有兴趣,自己也不可能拜这永信和尚为师。
虽不知这老和尚懂得多少禅理佛法,但观其短短几番言语和其一上任住持,便改进香规矩,就知道这老和尚内心深处乃是个沽名钓誉、贪金恋银的人。
武植的心气再低,也不愿做这永信和尚的徒弟啊。
念及此处,武植满心晦气,但今日有求这永信,又不能太过明晃晃直言拒绝。
当下他连忙摆手,婉拒道:
“佛门乃是清净修行之所,武某愚钝,浑身烟尘俗气,加之性子易怒易激,如何有慧根能入佛门参禅?”
永信和尚呵呵笑道:
“武县尉谦虚太过,实是有意自轻了。而且禅修佛法,便是叫人改嗔改痴,于人观世间万事万物,有诸多裨益。”
说到后面,他在“诸多裨益”这四个字上加重了些许语气,似意有所指。
武植听出来了,这老和尚的意思不就是当了他的俗家弟子后,不但能仰仗他永信和尚的名声,更能与州府太守、州监等官员拉近距离,于自己日后的仕途大有裨益。
他脸色微沉,心中有些膈应,也不知道这永信和尚了不了解自己与京官朱勔有仇,仕途早已遍布荆棘。
若永信和尚知道,或许便不会生出这个念头了。
想到这,武植灵光一闪,心中大喜,暗道:
“对啊,现在可以拿自己与朱勔有仇的事出来搪塞啊,如此应该能让这老和尚自己知难而退,不敢再提。
而且说不准这老和尚因为歉疚不敢继续提收徒的事,自己接下来拜托他的事,也会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