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杰骑在马上,对面前发生的事毫不在意,显得满不在乎,倒是时不时将目光望向自己表妹的背影。
鲁智深听了时迁的话后,浓眉一竖,大怒道:“原来是山林贼匪欲害人性命!洒家差点被你这厮诓过去!”
刃鹰立马回道:“你们别听这蟊贼谎话!这厮巧言令色哄骗尔等,尔等却不自知!潜屋上檐,行窃贼子之言,岂能轻信?”
鲁智深闻言,又略微怔愣当场。
史进眉梢一挑,淡淡道:“既如此,我们一同押这贼子去往县衙便是,正巧,我们此行也是要去阳谷县县衙一趟,正巧,便一起吧。”
鲁智深嗯了一声,连连点头深表同意,说道:
“史大郎所言周到,洒家不知尔等谁真谁假,但未免有失偏颇,就依史大郎之言。既然你们说这人入屋盗窃,那自然应该押到这辖区内的县衙,交由公差发落处置才对,而不是由得你们在官道上行凶作恶,自行处置!”
时迁心中大喜,连忙点头附和道:
“对对对,就是如此,大师父还有各位好汉,还请你们快将押我押去阳谷县县衙即可,届时是非自有公论!”
刃鹰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目中闪过一丝凶光,神情阴冷下来,沉声道:
“既然贼寇行窃被擒,自该交由我等处置,何须劳烦县衙官差?诸位好意我们心领,既然诸位还有事要去阳谷县县衙,那请便就是了,又何必横插一脚,多生枝节?”
刃鹰不愿放时迁离开,但现在也尽量避免与忽然出现的这四人产生矛盾。
不然光看敌我双方的实力,自己这边绝对势弱。
恐怕光凭面前这胖大和尚便不输自己了,再加上种雁翎和尹杰两个西北军的副将,还有那手持蟠龙滚金棍白面青年也甚是不俗,怕是自己这边根本抵挡不住。
种雁翎听了刃鹰语带威胁的话后,柳眉微蹙,打量了一番刃鹰,将目光放在他那双异于常人的手上,登时眸光一凝,感觉略微有些熟悉。
下意识想到西北军的死对头之一——夜鹞司,听闻夜鹞司里面有个乙银级密探,练就了一双铁手利爪,擒拿功夫一绝。
没曾想来到山东阳谷县,竟然也遇见了一个人手如利爪的人物。
这般想着,种雁翎淡淡道:“大宋自有国法律规处置贼子,按律秉公处置,何须尔等私设刑堂了断?”
鲁智深也怒道:
“雁翎妹子说得不错,就该将贼子秉公发落,尔等是什么撮鸟?也敢私设刑堂处置他人?尔等再敢阻拦惹怒洒家,那便别怪洒家给你们吃个苦头教训!”
说完,他怒目圆睁,冷哼一声。
丘小花目光拧起,怒不可遏,恶狠狠道:
“跟他们多啰嗦什么?直接全部砍翻便是了!这宵小蟊贼屡次犯寨,今日定不能轻纵放过!胆敢横栏者同罪处置!!”
她右眼被那红色毒粉所伤,如今还残留剧痛,视力受损,加上这县衙的哨子上次还烧了寨中一个粮仓,还有这么多兄弟连带自己亲哥哥都死在县衙官差手里。
滔天血海深仇未报一丝一毫。
如今好不容易诱出一个哨子,正要擒住的时候,被人横插一脚想要带回县衙,说什么秉公发落。
她如何能答应?
只见丘小花话音一落,便手持两把柳叶钢刀往前疾驰冲去,待临近鲁智深一行人后,立刻足下用力凌空一跃,双刀便朝鲁智深那锃亮的脑门上砍去。
鲁智深见状大怒,喝道:“好好好,不打自招了,果然是贼寇害人,洒家饶不得尔等!”
见两把柳叶钢刀袭来,鲁智深丝毫不惧,只见他双拳紧握,正想侧身下马闪避开来后,再给这女山匪一拳,忽地一根蟠龙滚金棍横拦在面前。
呛啷啷一声响起。
史进举棍横档住丘小花双刀,接着手上用巧劲一拨,将丘小花双刀拨开,然后冷笑道:
“女贼寇休狂,欺我哥哥手无刀兵算什么本事?尽管来与我史进较量。”
丘小花被史进架开后,稳稳落地,只是落地后神情立刻凝重起来。
简单一招接触,她便知道面前这手持蟠龙滚金棍的青年武艺不俗。
只是今日好不容易诓到县衙探子出现,如何能轻易被忽然出现这几人横插一脚救走?
想到这,丘小花满脸凶恶,神情有些狰狞起来。
史进双目一眯,手持齐眉蟠龙滚金棍翻身下马,说道:
“别让江湖好汉说我史进欺你是女子在前,骑马居高在后,倘若如此,即便胜了你,那也免不得会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声。我史进不屑如此!如今我下了地,有什么手段,你尽可使出来。”
说罢,便见史进身子微蹲,蟠龙滚金棍横立身前,摆出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棍法起手式。
丘小花眨了眨依旧猩红的右眼,见史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