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墨先生怎么做的?”
“组员之间要配合,不是瞎忙活。”
程处默忙得满头大汗,嘟囔道:“玉哥儿…呃,老师,读书人学这个干嘛?”
魏叔玉拿起一块木料:
“水车能灌溉农田,省时省力,多产的粮食能养活更多人。读书为了明理,明理为了治国惠民。
不懂这些实实在在的惠民之技,如何制定出好的政策?难道光靠嘴说,地里就能自己长出粮食?”
他看向停下手听讲的学生:
“格物致知。不接触、不研究这些万物之理,哪来的真知?
将来你们无论是为官一方,还是管理家业,懂得这些才不会被底下的人糊弄。才能真正知道民生疾苦,做出正确的判断。”
学生们沉默着,眼神却有了变化。
尤其那些平民学子,他们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些“贱业”在驸马爷眼里,竟然和圣贤书有着同等重要的地位。
上午的课程结束,学生们带着满身的木屑和疲惫,三三两两地走出学堂。
但每个学生的眼里,都闪着一种新奇的光彩。
学堂对面的一处茶楼雅间,李世民和房玄龄、魏征等人,将上午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这成何体统!”
魏征看着浑身脏兮兮、甚至挂了彩的勋贵子弟,颇有些痛心疾首。
“君子远庖厨,何况亲身操持贱役!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房玄龄却捋着胡须,目光深邃:
“陛下,玄龄倒是觉得,魏驸马教书方法虽看似离经叛道,却或许暗合大道。
让将来可能掌权的子弟知晓物力维艰、民生不易,未必是坏事。”
李世民看着魏叔玉最后走出学堂,正被一群学生围着问问题,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哼笑一声,眼神却颇为复杂:
“这混小子,总是能给朕‘惊喜’。也罢,就让他折腾去吧。
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或许…他真能给朕遛出几匹,不一样的千里马来。”
停顿了一下,李世民的声音低沉下来:
“只是长安城里的风言风语,怕是又要起来了。你们几个盯着点,别让唾沫星子把刚冒芽的新苗给淹死了。”
房玄龄和魏征对视一眼,齐齐躬身:“臣等明白。”
“走吧,朕已经闻到了香味,去看看学堂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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