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站在郎崖城的城墙上,看着下方破口大骂的西戎大军,丝毫都不慌。
“黄口小儿,有种出城决一死战!”
“大魏人都是缩头乌龟,只会躲在城里!”
“孬种!”
下面越骂越难听,一旁的孟策实在听不下去,对叶晨道:“姐夫,让我带人下去跟他们决一死战吧!”
叶晨无所谓的摆摆手,“他们爱骂就让他们骂,只要他们不撤军,父皇就不得不放大司马。”
这些西戎大军,全是叶晨让孟策出关故意引来的,就是为了营造出西戎大军兵临城下的事实。
“可是他们骂的也太难听了。”
孟策怒目圆睁。
“你把人家招来,还不许人家骂几句痛快痛快?”
叶晨镇定自若道:“只要他们不攻城,咱们就当他们在狗叫,不说了,我得回去再给朝廷发一份急报,就说益州大半沦陷。”
叶晨若有所思的走下城墙。
孟策等人听到最后一句话,嘴角忍不住一抽。
“姐夫,你这么做就不怕露馅?若陛下知道了,定然会勃然大怒。”
叶晨满脸不在乎,“如果父皇派人来了解情况,我就说经过将士们浴血奋战,已经夺回丢失的城池。”
孟策顿时傻眼了,还能这样?
回到城中,叶晨提笔开始写奏报。
“儿臣有罪,连战连败,益州大半沦陷……”
写好奏报,叶晨让人八百里加急火速送往京城。
叶晨抬头看向孟策,“益州大半沦陷,父皇应该会放了大司马,你现在带五百人前去接应。”
孟策点点头,领命离开。
就在孟策离开后不久,一名小兵急匆匆来报。
“五皇子,不好了,西戎人攻城了!”
叶晨挑了挑眉,似是早有所料的微微颔首,“随我上城墙!”
不多时,叶晨等人来到城墙上。
此刻西戎大军正在攻城,益州大军的将士们正在抵御。
叶晨看了看战况,感觉自己这边打的太被动了,只是一味的防守。
“你们几个,立刻搬来滚木。”
叶晨对身边的将士道。
不多时,几人搬来滚木。
叶晨指向快要爬上城墙的西戎兵,“顺着云梯,朝他们脑袋上扔滚木。”
几个将士听后,立刻抱起滚木,朝着还在往上爬的西戎兵脑袋砸去。
“啊!”
顿时惨叫声四起。
云梯上的西戎兵顿时被砸的人仰马翻,活活摔死。
看到这一幕,典晌立刻有样学样,叫将士们搬来滚木,没有滚木就搬石头。
一时之间,无数试图爬上城墙的西戎兵被砸的死伤惨重。
西戎大营这边。
看着西戎兵一个接一个被砸的跌落云梯,大军死伤惨重,西戎大将脸色瞬间煞白。
继续下去,他这几万大军估计都得葬送在城下。
他咬咬牙,只得不甘心的下令撤军。
“立刻撤军!”
西戎大军仓皇撤走。
叶晨长长松了口气。
“五皇子,现在正是追击的好时候。末将愿令五千精兵前去追击。”
典晌兴奋的看着叶晨。
叶晨挑了挑眉,“穷寇莫追,立刻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番,西戎大军随时可能再来攻城。”
西戎大营的营帐内,气氛安静的可怕。
主将呼延山阴沉着脸,眼睛血红。
呼延山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打了一辈子仗的他,就没这么狼狈过。
五千将士攻城,连城墙都没能上去就损失了近一千人。
他愤怒的指着营帐里几个副将,破口大骂,“一群没用的废物,一个小小郎崖城也攻不下!”
几个副将低着头,不敢说话。
呼延山强压怒火,扫视一眼,“都说说吧,接下来这仗我们应该怎么打?”
其中一个副将皱眉道,“将军,我们本就不擅攻城,而大魏据城而守,对我们非常不利,末将以为不如撤军。”
听到撤军,呼延山好似被踩了狗尾巴,“你说什么?信不信,本将现在就斩了你?”
他愤然拔出腰间的佩刀,刺眼的刀芒寒光凛冽。
其它几个副将急忙站出来劝阻。
“将军息怒,松赞也是为部落着想,一旦我们强攻,必然损失惨重,到时那努拉定会趁机吞并我赫托连部。”
听到几个副将的话,呼延山如泄气的皮球,瞬间没了脾气。
西戎是游牧民族,由数个部落组成,表面臣服西戎王,实则各部落是各自为政。
比如那努拉部,还有呼延山所在的赫托连部,就经常相互攻伐,都想吞并彼此。
“早晚我定亲手宰了那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