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一封益州急报送来,“益州急报!”
“快念!”
侍卫打开急报念道:“益州盗匪趁西戎进犯,四处作乱,儿臣一边抵御西戎,一边又四处剿匪,但独木难支。”
“恳请父皇火速派大司马带兵支援,否则益州不保。”
听完急报,永明帝顿时怒目圆睁,“混账!”
御书房里一片寂静,窦康几人低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西戎犯边,盗匪横行,益州不保,每一句话都透着威胁朝廷的意思。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份急报就是想逼朝廷放了大司马孟植。
可偏偏他们又无可奈何,就算是叶晨在益州把天捅破了,他们也鞭长莫及。
窦康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叶晨竟敢威胁朝廷,还真够愚蠢的。
窦康嘴角微扬,上前一步,“陛下,五皇子公然威胁陛下,此是大逆不道,臣请陛下严惩!”
此话一出,刑部尚书几人立马附和。
“陛下,五皇子罔顾陛下信任,致益州大乱,必须严惩。”
“益州盗匪横行,定然是五皇子在益州横征暴敛,欺压百姓,这才导致民怨四起。”
他们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生吞了叶晨。
永明帝脸色越发阴沉,眉头紧锁。
他岂会看不出窦康等人什么心思,可眼下益州之事更为重要。
沉吟良久,永明帝沉声道:“就算那逆子在益州捅破了天,也得先击退西戎后再处罚,现在都议议急报之事。”
闻言,窦康几人脸色好似吃了屎般难看。
眼看就能定孟植的罪,现在却让他们放过孟植,这岂不是放虎归山?
见他们无人说话,永明帝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都哑巴了?”
窦康苦笑道:“陛下,孟植是朝廷重犯,还请陛下三思,我大魏人才济济,朝中武将又不只孟植一人。”
就在他侃侃而谈时,又有急报送来,“益州急报,盗匪与西戎勾结,已攻破郎崖城。”
轰!
永明帝和窦康等人如遭雷击!
郎崖城就是益州的门户,若是郎崖城被攻破,那益州就危险了!
永明帝再也坐不住了,“益州绝不能有失,立刻传旨,命大司马动身前往益州,协助晨儿夺回郎崖!”
窦康几人顿时急眼了,“陛下不可,孟植是朝廷钦犯,此事……”
不等窦康说完,永明帝气的拍案而起,“郎崖都丢了,还商议什么?是左相有本事夺回郎崖?还是你们几个有那个本事?”
窦康等人吓得一哆嗦,不再多言了。
永明帝冷哼一声,“刘桂,立刻传旨,不得有误!”
事已至此,窦康几人垂头丧气的离开御书房。
“左相,此事您怎么看?”
一个大臣皱眉问道。
窦康咬牙切齿道:“陛下已经下旨,还能如何?”
他心里恨透了叶晨。要不是叶晨搅局,他们这会可能已经得手。
“咱们可把大司马彻底得罪了,一旦让他重新得势,肯定会报复我等。”
另一个大臣担忧道。
窦康眉头微皱,他倒不是很担心孟植报复。
他好歹也是左相,孟植不敢做的太过分。
他心里反而更忌惮叶晨,若继续让叶晨成长下去,那叶皓就要彻底斗不过叶晨了。
“你们不觉得叶晨那废物,比孟植更危险吗?”
窦康眼中寒芒闪烁。
大臣们仔细一琢磨,纷纷赞同的点点头。
他们本来计划是扳倒孟植,断叶晨一臂。
可现在谋划落空,反倒让孟植和叶晨彻底抱团,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这可如何是好?”
刑部侍郎忧心忡忡道。
窦康冷笑一声,“孟植再厉害,也得有命抵达益州才行。”
闻言,大臣们都被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看向窦康,“窦相,你不会是想?”
窦康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孟植和叶晨必须死,他们不死,那死的就是我们!”
御书房。
“罪臣参见陛下!”
孟植跪拜行礼。
永明帝看向孟植,“孟卿,你可怨朕?”
“罪臣不敢。”
孟植摇摇头,就算心里有怨气,他也不敢承认。
永明帝走到孟植跟前,居高临下道:“朕知你冤枉,可朕不得不这么做。”
孟植猛然抬头,满眼不解的看向永明帝。
永明帝苦笑一声,“傅武勾结益州官员,欺压百姓,朕却从未收到过任何弹劾他的奏折,想必傅武等人在朝中定然有同党。”
“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