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玩家可以打肉搏,让他们顶上?
老玩家人少了,他们还得当基层军官,指挥新玩家不犯错,真的把他们当成肉搏队用,那么整个步兵团的组织度就得跳楼下跌了。
再加上,现在钢铁雄心连最基本的“知彼”都做不到。
他看不清敌军的阵型,听不清战场的变化,甚至无法判断米尼西亚人的火枪兵是否已经开始动摇,他只能从底下玩家们零星的喊话中拼凑出一些碎片化的信息……
“骑兵退了!”
“艹,对面怎么还有预备队?!”
“弹药!谁还有弹药?!”
所以,现在的钢铁雄心咬着牙,强忍着肺里翻涌的血沫,又做了个手势……稳住阵型,继续射击。
火枪兵也好,虎蹲炮也罢,继续自由射击,不得冲锋!
……
米尼西亚第七军团第三步兵团的考伯特上校用佩剑劈开面前的硝烟,喉咙里泛着血腥味。
这是他第五次组织的冲锋,可对面那道由硝烟和铅弹组成的叹息之墙依然纹丝不动。
“见鬼!这些异乡人难道没有神经吗?!“
他朝身旁的旗手抱怨着,声音却被新一轮齐射的爆鸣吞没,在他的前方三十码外,又一名剑盾手仰面倒下,铁盔被铅弹掀飞的瞬间像熟透的南瓜般炸开。
考伯特亲眼看着第一波火枪兵冲锋是如何崩溃的。那些穿着蓝外套的小伙子们明明已经冲进五十米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上滑膛枪本该弹无虚发,可当米尼西亚人停下脚步准备瞄准时,对面的异乡人竟然在浓烟中,在一分钟内完成了三轮齐射,打得这些勇敢的小伙子崩溃。
没有惊慌,没有提前开火,他们就像被恶魔附身的发条人偶,井井有条,纪律严明到不像人。
现在横七竖八躺在战场中央的蓝外套们,就是冲锋的代价。
“第二剑盾连,压上去!“
考伯特剑尖前指,他特意留着这些披甲精锐就是为此刻,三百名重甲战士立刻组成楔形阵,鸢形盾在阳光下连成钢铁浪潮,这是能冲垮任何火枪兵阵型的杀手锏。
在这个冷热兵器交替的时代,重甲依然有着可以决定战场胜负的作用,哪怕是被某些人鄙夷的札甲,在中远距离上,都能挡住前装滑膛火枪打过来的铅弹。
铅是一种柔软的金属,当铅弹击中重甲时,它不会像坚硬的金属弹丸那样直接穿透,而是会在甲面上发生变形,这种变形会消耗掉大量的冲击能量,使得重甲能够有效地抵御铅弹的侵袭。
虽然大概率会导致钝伤的出现,但是好歹不至于中一发铅弹就倒地等死了。
日后之所以会淘汰重甲,那只是因为性价比下降了,到了二十一世纪,甲具反而又会重新出现。
这证明历史是螺旋上升的理论。
所以,当剑盾手推进的时候,尽管从前方打来的铅弹犹如雨点般的那样密集,剑盾手们每前进一步,最前面的士兵都会有人盾牌被打烂,胸甲被击穿,进而在闷哼中倒地不起。
然而,剑盾手们确确实实的在推进,后退到两边的火枪兵们也在竭尽全力的自由射击,为己方友军提供火力援助。
可当剑盾手们冲进三十米距离时,敌人的阵列前方突然腾起大片的白烟,考伯特听见熟悉的“砰砰“声。
是那些该死的轻型火炮!
果不其然,当拇指粗的霰弹像铁扫帚般横扫而过,前排战士的盾牌和胸甲顿时变成沾血的筛网,成打成打的米尼西亚人喷着血向后倒去。
原本整齐而密集的楔形阵,几乎在几个呼吸过后,就变成了稀疏的散兵线。
考伯特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精锐的战士像麦子一样被收割,那些拇指粗的霰弹在近距离的杀伤力简直骇人听闻。
它们不仅能轻易击穿盾牌和胸甲,甚至会在穿透人体后继续翻滚,将后面的士兵也一并放倒。
“不许停!冲过死亡区!“
考伯特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疯狂。他知道现在撤退只会让伤亡更加惨重,唯一的生路就是冲进敌阵肉搏,站在他身后的旗手卖力摇旗,号角手用尽力气吹动号角,将少校的命令传达到前面。
然而,站在后面的考伯特可以叫喊着什么“冲过去”,那完全是坐着说话不腰疼的事情,而前面的剑盾手却真的不想冲,也冲不动了。
前面打过来的铅弹做不得假,即便有蒙皮木盾在手,精钢胸甲在身,可是被打中了,它就很疼啊。
盾牌被打穿,手就会受伤,胸甲被击中,哪怕没有击穿,胸口也会发闷发疼,如果打中没有防护的下半身,甚至是脖子,剑盾手也会死得像一条狗。
敌人的轻型火炮轰击而来,那更是要命,他们就像是被人拿铁扫把来回扫荡殴打的老鼠,死伤惨重,干脆死去的幸运儿没有知觉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