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普通的饵，李威肯定不会上当。
将军皱紧眉头，不可否认，李威是一个极其难对付的对手，让人完全猜不透。
这时他想到了一个人，冬雨集团的徐复，虽然这个人几次被李威耍得团团转，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最了解李威的那个人。
将军点头，“我认同这一点，但是我们对李威都不足够了解，就算把饵抛出去，他也未必上当，反而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我是吃过亏的。”
“不能一朝被蛇咬......
夜色如墨，风在楼宇间穿行，卷起枯叶与尘屑，拍打着那扇未关严的窗。屋内灯光昏黄，映照出墙上挂着的一幅老式金柳市全景图，图上几处地点被红笔圈出，像极了多年前“白鸽计划”中的标记方式。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缓缓移开键盘，指尖在桌沿轻点，节奏沉稳，仿佛在计算什么。
茶香袅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那杯茶静静地立在桌角，杯壁微温，底沉淀的白色粉末尚未完全溶解。若有人取样化验，会发现其中含有微量神经抑制剂成分??不是致死量，也不引发明显症状，只是长期摄入者会出现注意力涣散、判断力下降、情绪波动等亚临床表现。剂量之精准，如同手术刀切割，分毫不差。
这是一场缓慢的侵蚀。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加密信息浮现：
【“灰狐”已确认接收指令。明日晨会，将提议成立“政法系统廉洁建设督导组”，由其亲任组长。】
落款无名，只有一个代号：**信天翁**。
手套主人轻轻滑动屏幕，回了一条极短的消息：
【继续。】
随即合上电脑，起身走向卧室。镜中映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五官端正，神情平静，眉宇间透着久居高位的沉稳与克制。他脱下西装挂好，领带摘下时，袖口露出一道细长疤痕，像是陈年旧伤，又似手术缝合痕迹。
他是周正阳，市卫健委副主任，也是“白鸽计划”中那个“不知情”的棋子。
可此刻，他的眼神清明如水，毫无被操控者的茫然。
他在床头柜前停下，拉开最下层抽屉，取出一个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三支注射器，标签写着：“NT-7型认知稳定剂”。他熟练地抽出一支，卷起左臂衣袖，将针头刺入静脉，缓缓推注。药液入体，他闭上眼，深呼吸三次，再睁眼时，瞳孔深处闪过一瞬冷光。
这不是治疗。
这是维持清醒。
原来，他从来不是替罪羊。
真正的“白鸽”，是他自己。但他不属于“医生”，而是另一条线上的潜伏者??十年前，他曾是国家安全部某秘密项目的医学顾问，代号“信天翁”，任务是渗透医疗系统高层，监控异常药物流通与神经干预技术滥用。五年前，“医生”陈砚舟退役后失踪，项目重启，他主动申请调任金柳，以“被勒索”身份潜入“白鸽计划”，实则反向监听整个网络。
他让“医生”以为自己是傀儡，实则每一步都在引导对方暴露。
林修远收钱？是他故意泄露审批漏洞；
陈默私设黑产？是他通过匿名渠道引诱其铤而走险；
甚至那通打给孙有为的电话，也是他提前篡改急诊排班表，确保张医生在特定时间接诊。
他不动声色地编织陷阱，只为等“医生”亲自现身。
而今，“医生”落网，风暴平息，公众眼中，他是无辜受害的高官，媒体称他“体制内最干净的背锅侠”。但只有他知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他收起金属盒，走到书架前，挪开几本医学专著，露出隐藏的保险箱。输入指纹与密码，箱门开启，里面除了一份绝密档案外，还有一枚银色U盘，标签写着：**灰狐?初核资料**。
他取出U盘，插入笔记本，屏幕亮起，文档自动打开：
> **赵承业，现年58岁，籍贯湖西，省委党校法学博士。**
> **履历光鲜：基层公安出身，破获多起重案，曾任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副总队长，三年前空降金柳任政法委书记。**
> **表面清廉刚正，实则涉黑保护伞核心人物。关联十八起刑事案件，九名关键证人离奇死亡，其中七人为“意外”，两人为“自杀”。**
> **资金流向复杂，主要通过境外信托基金与地下钱庄运作，受益人均为其海外亲属。**
> **最大隐患：掌握省级政法系统人事任免建议权，即将提名副省级领导候选人，若成功晋升，将彻底脱离监管。**
文档末尾附有一段录音文件，时长约三分十四秒。
周正阳点击播放。
起初是嘈杂背景音，像是私人会所包厢。接着，一个低沉男声响起：
“……证人不能留，尤其是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