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暗中打压得更狠、更猛、更激烈。”
“后面,省里的那位离开东华州州委书记的位置,去了省里任职副省长。”
“在离开之前将唐孝林提拔为旧锡市委书记。”
“而唐孝林自己或许也没有想到,他在旧锡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上,一干就是9年。”
“不光将那位副省长给熬走,还将方有泰给熬走。”
“本来在方有泰执政期间,唐孝林就可以成为州政府常务副州长的。”
“但是因为这件事,赵又君从中作梗,死活不同意,所以说方有泰最后也没能动唐孝林。”
“而省里的那位想要干涉下面的县委书记、县长,比较容易。”
“但是要干预州委州一级的领导干部,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贺时年边吃面边静静听着。
从那天孟琳说的内容来看,目前的薛明生被副书记褚青阳打击得比较惨。
这件事应该是比较真实的。
当然,所谓的惨,是指私底下或者某些看不见的层面。
到省一级这个阶段,哪怕对方是省委常委、省委的三号人物。
想要轻易拿捏一个同为副部级的副省长,那也是不行的。
因为薛明生是中管干部。
褚青阳可以在某些领域、某些方面打压打击薛明生。
但是却不能将他彻底压垮。
当然贺时年不知道褚青阳在中组部或者在京城的势力到底如何,才做出了这个判断。
“所以说现在省里那位处境尴尬,反过头来再看唐孝林,你说他尴尬不尴尬?”
“他呀,接近你,请你吃饭,和你套近乎,最终的目的都是接近姚书记。”
“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紧紧抓住姚书记这条最后的命脉。”
“今年是他任职的最后一年,如果他不能更进一步。”
“那么就只能去州人大、州政协养老了。”
“所以他必须争取最后一搏,他的第一个策略就是靠近你。”
“以你试探姚书记书记的态度,或者周边人的态度。”
吕伯琛说到这里,贺时年想到了鲁雄飞。
当然,和唐孝林不同的是,鲁雄飞是上层斗争的牺牲品,这件事贺时年后面知道了。
同时,方有泰走的时候和鲁雄飞说过一声对不起。
这件事也是后面鲁雄飞和贺时年无意中提起的。
贺时年总算明白了一些东西。
唐孝林靠近自己,其实带着试探的味道,他不敢做的太明目张胆。
他心里是有顾忌的,因为他明面上还是旧锡帮的人,是薛明生一手提拔起来的。
他的身后也还有一大帮人。
要是明目张胆地接近姚书记,他背后的人怎么看他?
还有赵又君怎么看?
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贺时年能想得到,那么作为政治老油条的唐孝林自然也能够想得到。
同时贺时年猜测,唐孝林接近姚田茂,很大的程度上是想给赵又君思想压力。
同时也将这件事间接性地告诉告诉省里的薛明生。
此时的吕伯琛应该还不知道今天,准确来说应该是在刚才。
姚田茂已经和唐孝林谈过话了,并且还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是可以谈很多东西的。
也可以潜移默化的扭转一些局面。
吃过东西,贺时年骑车回了家。
在下面的停车棚将自行车停好,来到单元房门口,贺时年见到了一辆车。
这辆车门打开,穿着超短黑丝袜的夏禾从车上走了下来。
今天的夏禾将长发盘起,然后用夹子夹了起来。
显得干练又不失风韵。
尤其是黑丝勾勒,高跟衬托,更显得她的双腿紧凑而笔直。
“夏禾,你怎么在这?”
贺时年有些惊诧。
夏禾却双手抱在一起,似乎将饱满挤得愈发高耸。
她笑了笑,红唇咧开说道:“你猜一猜,我为什么会在这?”
贺时年懒得猜,问道:“等多久了?”
“下班之前就等了,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你回来。”
其实夏禾在这里前后已经等了差不多快4个小时。
贺时年惊讶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傻呀?”
不知道为什么,你傻呀三个字在夏禾听来,却是异常的甜蜜。
但脸上夏禾却没有表现出来。
“阮南州特意提醒,不能过分打扰秘书长。”
“而且我也知道如果你那边有事的话,哪怕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能走开。”
贺时年点了点头,夏禾说的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