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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见靳云飞来得猛,吐口唾沫在手心,抡起板斧照头便劈。
靳云飞不闪不避,左手鞭向上迎个正着,但听“铛”地一声巨响,竟将数十斤重的板斧震得倒飞出去,斧背反砸在那厮面门,登时鼻塌眼陷。
右手鞭更不怠慢,使个“泰山压顶”,照天灵盖砸下。
可怜那开山魈,一颗头颅如烂西瓜般迸裂,红白之物溅了周遭贼人满脸。
又有两个使钩镰枪的兄弟,原是江南太湖上的水匪,见靳云飞勇猛,欲使绊马索的勾当。
一左一右,两杆枪毒蛇也似钻向靳云飞下盘。
怎料靳云飞眼观六路,早瞧得真切,大喝一声:“来得好!”
双鞭插地,竟将两条钩镰枪死死压住。就势飞起右脚,正中最前贼人心窝。这一脚好似巨灵神挥杵,那贼惨叫半声,胸骨尽碎,倒飞三丈远,撞翻七八个同伙。
另一个惊得魂飞魄散,弃枪欲逃,被靳云飞赶上一鞭,从后颈砸到腰椎,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软倒。
最是骇人处,有个身高九尺的漠北力士,使着狼牙棒,方才连破三面盾牌。见靳云飞勇猛,竟单手举起石鼓掷来。
靳云飞侧身闪过,石鼓将地面砸出深坑。
那力士怪叫着扑来,狼牙棒带起恶风。
却见靳云飞双鞭交叠,硬生生架住这开山一击,脚下青砖尽碎。二人角力时,靳云飞忽撤左手鞭,那力士收势不住向前踉跄。
电光火石间,靳云飞右手鞭毒龙出洞,直捅敌腹。这一捅何止千斤力,但见鞭头从后背透出,带出满肚肠脏。
那力士兀自瞪眼不信,靳云飞却飞起一脚踢开尸身,拔鞭长啸,声震九霄。
反观李溟,却是无心恋战,她深知刑徒军战力远不及正规军,拖延下去必败无疑。
当即,她清点出身边仅剩的五十名亲兵,厉声下令:“随本宫冲右卫门!”
这五十人皆是百战先锋营,个个以一当十,结成楔形阵,跟着李溟在乱军之中杀开一条血路,直奔紧闭的右卫门而去。
李溟手中长枪使得出神入化,枪尖颤动如灵蛇吐信,时而点、时而挑、时而扫,千牛卫士兵纷纷中枪倒地。
有个千牛卫都头舞着长刀砍来,被李溟一枪挑飞兵器,顺势回枪刺穿咽喉。
另一名士兵从侧面偷袭,李溟不慌不忙,脚下一个踉跄避开刀锋,长枪后发先至,从对方腋窝刺入,枪尖从前胸穿出。
五十亲兵更是悍不畏死,左手持盾,右手握刀,互相掩护,稳步推进。
有个亲兵为保护李溟,硬生生用后背挡住三支弩箭,口中喷着鲜血仍往前冲了三步才倒下。
另两人背靠背御敌,刀光闪烁如轮,砍倒七八人后力竭被杀,尸体仍保持着站立姿势。
李溟小队且战且退,众人终于冲到右卫门前。
这门虽不如景运门高大,却极为坚固,此刻正紧紧闭着。
李溟见此,厉声大吼:“开门!”
声未落,早有亲兵上前,试图拉动门栓。
正此时,靳云飞已杀到近前,见李溟要开门,目眦欲裂:“拦住她!杀——!”
数十名千牛卫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与残余的亲兵展开激战。
李溟亲兵背靠背结成小阵,用身体挡住敌人,给李溟争取开门时间。
只见这亲兵也是武勇忠诚之辈,一人断了左臂,仍用单刀支撑;一人腹部中枪,肠子都流了出来,却咬牙将肠子塞回腹中继续拼杀;还有一人身中数箭,跪倒在地仍用长刀砍向敌腿。
李溟见状双目赤红,猛地发力,长枪插入门缝,借着杠杆之力奋力一撬。
“咔嚓”一声脆响,门锁应声而断。
李溟怒吼着将门拉开一道缝隙,恰好容一人通过。
就在此时,最后三名亲兵也已力竭倒下,千牛卫的刀枪已刺到眼前。
李溟侧身躲过一刀,顺势钻出右卫门,滚地站定,白发打绺,风一吹,更显狼狈。
靳云飞率军追到门前,见李溟一人持枪站立,怒不可遏:“叛者!无论公侯!杀无赦!”
声落,挥鞭猛砸李溟面门。
至此千钧一发之际,忽闻甬道马蹄声如惊雷滚滚,一声暴喝冲天而起:“贼子敢尔!休伤吾妹!”
话音未落,一道紫色身影破雨而出,正是三皇子李泽。他身披赤紫蟒袍,手持长刀,身后两万白虎卫如潮水般涌来,箭矢如蝗般射向千牛卫。
李泽长刀指天,纵马跃至门前:“小妹莫怕,三哥来也!”
白虎卫士兵呼啸而至,李溟持枪而出,兄妹二人并肩而立。两万白虎卫如虎入羊群,冲入景运门广场,与千牛卫再次展开厮杀。
霪雨霏霏,雷声殷殷。
两军交战,刀光起处,甲胄崩裂;箭雨落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