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众人就跟着李卫民,走进了一片小树林。
突然,一个家伙大叫一声:“有……有有野猪!”
众人定睛一看,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小肚子发紧,如果不是两条腿不听话,说不定已经有人掉头逃走了。
一片灌木丛后面,躺着一头大野猪,两根尖锐的獠牙滋出唇外,瞪着一双狰狞的眼睛,简直吓死个淫!
李卫民一看不好,再不吭声,万一吓坏几个就不好了:
“大家别慌,野猪已经被我打死了!”
“哦……”
惊魂未定的众人定睛一看……
还真是,刚才只顾看野猪了,没注意,竟然流了一地的血。
野猪就算生命力强,流了这么多血,也该死了吧?
冷静之后再看……
果然有很多破绽。
比如野猪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没了神采……
好吧,从马后炮的角度分析,野猪身上到处都是已经死亡的特征,只是之前光顾害怕了,竟然全都没有发现!
“卫民,能讲一下,那么远,你是怎么打到野猪的吗?”
“卫民你太厉害了,那么远,我连看都没看见,就是给我一支枪,我也打不着啊!”
“切,你会玩枪吗?别说离这么远,就是野猪站在你面前,估计你也打不着!”
“哼,你能打着?恐怕野猪到你面前,你都吓尿了吧?”
“你们嚷嚷个锤子,还不赶紧帮忙,把野猪抬出去!”
“哦哦,大家一起来,咱们把野猪抬出山!”
“来啊,抬野猪啦!”
一众实习生欢天喜地,七手八脚就准备抬野猪,谁知被李卫民阻止了:
“大家先别急,你们找几根粗树枝,做一副简易担架,我简单处理一下野猪!”
说着,李卫民就不再管一众实习生,掏出刀子,开始给野猪开膛!
实习生上学之前,几乎都是农民,而且还是优秀的农民,可是,对李卫民的行为却不能理解。
“卫民,你把野猪开剥得乱七八糟,就不好运输了啊?”
“是啊,不如等回去之后再开膛,不然下水怎么办呢,不要了吗?”
“谁说人家卫民不要下水,这么重的猪,怎么抬?卫民肯定是想把野猪分割开,咱们每人背一块,对不对卫民?”
“切,拉倒吧,不懂装懂,野猪死亡之后,腹腔内的东西很容易发酵,卫民这是要把内脏掏出来,延缓猪肉变质的时间,我说得对吗,卫民?”
李卫民点点头:“非常正确,野猪体内温度比较高,又是密闭环境,胃肠里的东西很容易发酵变质,导致臭膛……”
一众实习生是农民出身不假,却不代表就会杀猪。
就算见过杀猪,大部分也不知道什么是臭膛。
好在有个别同学还是有见识的,应该是村里有猎人,听说过一些打猎的常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一众实习生懂也好,不知道也罢,李卫民都不在乎,又不指望他们跟自己一起打猎,只要种好他们的田就行!
李卫民的骚操作,简直把一众实习生都惊呆了。
大家都见过杀猪,可是,像李卫民这种行云流水的开剥方式,却从来没见过!
每一刀都那么精准,那么有效,那么丝滑……
尽管大家不懂怎么给野猪开膛破肚,却不妨碍看出来李卫民手法的高明!
稳、准、狠。
坚韧的猪皮,在李卫民手里就像是纸一样轻薄。
猪皮,猪皮下的肉膘,肥膘下的肌肉和筋膜,以及筋膜里包裹的内脏,就像是经验丰富的失足妇女脱衣服一样,唰唰几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李卫民的动作太潇洒了,就连做担架的人都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各位学长,别光看着,赶紧干活!”
“哦哦……”
此时此刻,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成语——庖丁解牛!
大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向阳大队的人对李卫民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这一手枪法,这一手开剥野猪的本事,别说向阳大队,就是自己这些人所有的大队加在一起,也找不出一个比他还牛的人!
直到现在,众人都没能想明白,李卫民是怎么隔着两百米,看到小树林里的野猪的?
就算小树林比较稀疏,野猪的身影偶尔会在树木之间闪现,也不可能就一枪命中吧?
小树林到李卫民开枪的地方,差不多有两百来米,那么远的距离,野猪又是偶尔现身,别说一枪,就是所有子弹都打光,也不一定能打着啊!
可惜,李卫民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别问,问就是运气好。
不说算了,说了也不一定是实话。
大家都是农村出身,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