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仿佛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作品。
房间里只剩下缝纫机单调而规律的声响,和我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季敏的警告如同冰冷的铁水,浇灌在心头的疑云之上,非但没有浇灭,反而让那团疑云变得更加沉重、更加灼热。
她认识林少华!而且了解其可怕!
义父叶长风的入狱,甚至他过去的某些遭遇,很可能就与这个人有关!
她不愿深说,但这讳莫如深的态度本身,就是最有力的佐证!
这件突然为我缝制的衣服,我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感觉这像是一个无声的告别。
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路可以走,但别往死路上撞。
我看着她微垂的颈项和专注的侧影。
这个女人,表面冷得像冰,心底却藏着滚烫的过往和沉重的秘密。
她对叶长风那复杂难言的情感,她对林少华刻骨的忌惮……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那个代号——“蝎影”!
季敏将最后一道线头利落地剪断,拿起那件还带着她指尖温度的深色夹克,抖了抖,递给我。
“试试。”
我接过衣服,触手是厚实而细腻的布料质感,内衬柔软,针脚细密均匀得如同机器压出来的一样。
穿上身,肩宽、腰围、袖长都恰到好处,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制了许久。
衣服的版型简洁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透着一股沉稳内敛的力量感。
“很合身。”我由衷地说。
季敏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冰冷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满意,随即又恢复了平淡。
“嗯,还行。”她收回目光,开始收拾案台上的工具,动作一丝不苟。
我脱下那件还带着体温的新衣,小心地搭在臂弯里。
“谢谢季总的衣服。”我郑重地说道。
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也知道我该走了。
我转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时,身后再次传来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江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