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她又闻到了血腥气。很淡,是从马上的男人怀中传来的。闻了这味道,再细细一瞧,就发现这男人的胸口氤湿了一点点,好像是伤口。
薛宝瓶一下子愣住了——
刚才那块肉……
他不是割了自己的肉来喂那对母女的吧!?
马上的男人此时把身子稍稍朝她偏了一下,微微低头:“嗯?”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着也很友善。薛宝瓶想了想,赶紧说:“道友,你……你是往东丹城去吗?”
“是。”男人抬手将蒙面的黑布扯下来了。这个动作似乎是表示礼貌和善意——觉得隔着蒙面布跟人说话不太好,“有什么事吗?”
于是薛宝瓶看到他的脸了。
她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微微响了一下。
太像了,这人太像李无相了!要是李无相快要五十岁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她惊诧地睁大眼:“你……道友你姓李吗?”
接着另外一个念头又跳出来了——他就是李无相!他化作这样子找我来了!?
“你……李无相,是你吗?”
马上的人笑了:“你认得他啊?不过你认错了。我是姓李,但我叫李归尘。”
下一刻他愣了愣,仔细打量薛宝瓶,又笑了:“哦,你就是薛宝瓶对不对?你眉头果然有颗痣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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