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成蟜动手。”
先王还在世时,吕不韦就是为嬴成蟜奔走游说。
华阳太后对嬴成蟜安危并不担心,只是担心嬴成蟜入局会引起未知的连锁反应。
没人能猜到公子成蟜能做出什么事。
当年谁也没想到,公子成蟜会为死去的大父出头,把将为王的父亲骂吐血。
“没见到阿房尸体前,傒也和太后一样想法。”秦傒声音回宫,人未回宫。
华阳太后神色变幻。
三息后,老妇披着没几根毛的白狐裘起身:
“芈阳备车!”
雍城宫城外,呼驾车来此,停驻等门开。
四匹毛色锃亮的黑马喷吐鼻息,摇头晃脑,踢踏着蹄子很不满。
这才跑了多远的路就叫停啊?
这四匹骏马是太仆府千挑万选给公子成蟜选出来的。
咸阳距雍城三百里地。
下午出发,子时便到,一般骏马可跑不了这么快。
车厢内,兄弟两人相对而坐。
秦王政把绣金玄鸟冕服压在屁股底下,坐的很随意,笑着说道:
“你这情报是从哪里得来的?也太快了些。
“昨日夜间的事,今日夜间便到。
“这速度,便是有人亲眼看到阿房遇刺,立刻就快马加鞭跑咸阳告知你,也不过如此。”
嬴成蟜心头有异,打量着兄长面目,道:
“阿兄在他人面前要保持威严,当节哀顺变。
“在我面前不必掩饰,当哀则哀。”
少年不知道是兄长掩饰的太好,还是自己的感知力太差。
从见到兄长的第一眼开始,他一直没有察觉到兄长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父王走时,兄长很悲伤。
“哈,正相反。”秦王政微笑,道:“寡人在他人面前才要哀,在你面前才能笑。”
兄长不悲反喜的反常表现,让嬴成蟜心头一颤,一个他从没设想过的猜想浮上脑海。
少年眼神晃动,不可置信地道:
“阿房不是吕不韦所杀,是兄长……是兄长杀了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