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称其为“神舟降临”。
半年后,楚国首次举行全国科举考试,报名人数超百万。试题由叶苜苜亲自拟定,其中一道题震动朝野:
【何谓明君?是坐拥万里江山,还是让每个百姓都能抬头看天?】
答案揭晓那天,街头巷尾热议不休。
一年后,昭雪基金会资助的首位女大学生毕业,成为国家反贪局特别调查员。她在就职演讲中说:“我父亲死于林家工地事故,母亲被迫改嫁。但我今天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有人替我们记住了痛苦,并把它变成了力量。”
而在现代,林稷已成为跨国集团CEo,带领团队将古代优质药材引入国际市场,年销售额突破千亿。他设立“逆光奖学金”,专助遭受家庭暴力的青少年。
至于林彦清,已在mIT完成公共管理课程,正主持一项“古代城市现代化改造计划”。他在毕业典礼上的演讲感动无数人:
“我曾以为英雄就是冲锋陷阵、斩将夺旗。但现在我知道,真正的英雄,是在废墟上种出花朵的人。”
风雪终会停歇,春天总会来临。
叶苜苜依旧住在那栋临雪山的别墅里,每天清晨煮一杯红茶,看城市苏醒。
有时她会打开时空锚点,去看看那个正在一点点变好的世界。
战承胤会在傍晚来找她,有时带一束野花,有时讲一段趣事,更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坐着,握着她的手。
“你说,我们还能走多远?”他曾这样问。
她笑着回答:“直到所有人都不必再祈求神明,因为他们自己就成了光。”
窗外,朝阳升起,照亮整座城市。
一个新的纪元,已然启程。
风雪渐歇的清晨,城市在薄雾中缓缓苏醒。叶苜苜站在别墅露台上,手中捧着一杯刚煮好的红茶,热气氤氲上升,在冷空气中凝成一缕白烟。她望着远处天际线被朝阳染成金红的模样,仿佛看见了两个世界交叠的未来??一个正在崩塌的旧秩序,与一个悄然萌芽的新纪元。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是战承胤。
他穿着现代定制的深灰色呢子大衣,肩头还沾着昨夜残留的霜花,发梢微湿,像是刚从寒风中走来。他的面容比从前柔和了许多,眼角不再总是绷紧着杀意,而是多了一丝沉静与温柔。
“你又一夜没睡?”他走到她身旁,接过茶杯替她捂着手。
“睡不着。”叶苜苜轻声道,“昨晚我梦见林钟岳站在法庭上冷笑,说‘法律奈何不了我’。醒来后就再也没合眼。”
战承胤沉默片刻,低声道:“他已经逃不了了。国际刑警发布了全球通缉令,他在瑞士、新加坡、百慕大的账户全部冻结。就算他躲进深山老林,也活不成一个人样。”
“可他还活着。”叶苜苜盯着远方,“只要他还喘气一天,那些受害者家属就无法安眠。你知道吗?昨天有个女孩来找我,十七岁,是林天晴当年强占土地时逼死她父亲的村子里的。她说她母亲疯了,每天抱着一块砖头喊冤,因为那是她家唯一没被拆走的墙根。”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冰面。
战承胤握紧了她的手:“所以你要亲自出庭作证?”
“是。”她点头,“我不是为了报复,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权贵不能永远高高在上。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林家如何土崩瓦解,一根骨头都不剩。”
战承胤凝视着她侧脸,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楚国那边,百姓已经开始传唱一首新民谣:‘苜蓿花开时,将军携光归’。他们把你画进了年画里,说是天降神女,手持火种,照亮人间黑暗。”
叶苜苜怔了一下,随即失笑:“我还以为他们会怕我。”
“他们敬你。”他认真道,“不是因为你有神通,而是因为你从不偏袒强者。你给了农夫分田的权利,给了女人读书的机会,甚至让囚犯也有申诉之门。你说这是‘公平’,可在他们眼里,这就是神迹。”
她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卢希快步走上露台,手里拿着一份紧急文件:“神明,肖逸来电,林家最后一名私生子女找到了??是个男孩,今年十九岁,名叫林昭,母亲是他亲生父亲林钟岳十五年前包养的一名舞蹈演员,三年前因癌症去世。这孩子一直被藏在国外,靠打工维生,直到看到发布会才敢相认。”
叶苜苜接过资料,翻开第一页便愣住了。
照片上的少年眉眼清秀,额角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神情倔强而疲惫。但最让她心头一震的是??那双眼睛,竟和林稷年少时一模一样。
“他在哪儿?”她问。
“巴黎,住在一间地下室,靠送外卖维持生活。他说……不想认父,只想知道真相。”
叶苜苜立刻转身往屋里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