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观众点头致意,台下顿时爆发出巨大的掌声和欢呼声。
千折绵的手下悄悄进场,把人押走,路过千折绵面前,他们纷纷朝她微微倾身。
她见了自己的下属,急忙起身,朝他们挥手。
掌声和欢呼声持续许久,直至秦夜阑带着自己的人进了会议室,观众们才缓缓离席。
只剩下F洲几大主流媒体的记者留了下来。
他们纷纷涌向千折绵,七嘴八舌地开始问道。
“misty大人!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荣幸采访一下您?”
“是啊是啊misty大人!您看,自从十年前您低调掌权,除了两年前您公开宣布您是F洲掌权人和国际监狱创始人,就再也没有公开发过声了!”
“我也有问题,misty大人!顾兔大人说过,他是两年多之前要请您回来共同掌管F洲大权的,可您的手下却告诉我们,您是在十年前接管F洲的,这是否有些……矛盾了?”
“我一个一个问题回答吧。”千折绵有些头疼,“首先是时间线的矛盾,十年前,我的师父去世,因此我也接过了师父手里的F洲大权,并把老师之前就建好的医院,商店,学校,公共交通和设施,干净且稳定的水源,供电供气供暖设施翻新了一遍,与此同时,我搭建了F洲的网络,也建立了防火墙,外人看不见墙内的内容,而我们F洲人却能看所有墙外的东西。”
“不过那时,由于师父去世后,他的所有势力都移交给我了,我因此树敌无数,也从此忙碌了起来,于是,我留了一批人在F洲,替我管理整个F洲,也随时把F洲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报告给我,我自己则满世界跑任务,所有收获一部分用于自己的生存与我手上别的势力的发展,另一部分则全部用于F洲的发展。”她说起从前,语气平静,像在陈述别人的经历,“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公开掌权,只是暗中让人管理着F洲,直到顾兔邀请我回来,我才公开。我本想瞒着这件事情,奈何当年亲眼看见过我搭建网络的老人们跟你们提了一嘴,你们又马不停蹄地搜寻了一番线索……这下是彻底瞒不住了,唉。”
“那这件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大家呢?”记者不解地问道,“这么好的一件事情,让我们知道你的过去,没什么不好的啊?”
“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没必要到处宣扬。”她轻咳两声,“至于别的原因……人红是非多,从小到大,我的父亲,母亲,师父,他们都教导我,做人要低调,虽然出名要趁早,但太过出名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可您有高调的资本,不是么?”
“我有,但没必要。”千折绵又咳了两声,“当然,我也不介意让你们看看我高傲的一面。”
“请!”一众记者瞪大了眼睛。
“嗯,那我就直说了,为了这次的庭审,我忙活了许久,这会儿已经累了,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明明是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她起身,记者们各自往往边上退了一步,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通道来。
直至她走出审判庭的正门,都无人再敢拦她。
秦夜阑站在外面等她,她今天穿了增高鞋,站在秦夜阑身边,只矮了一点点,他们离得很近,一起往国际监狱的方向走。
追出来的那几名记者从远处拍他们的背影,只拍到两个高大的背影,看起来令人无比安心。
于是,当天的F洲头条封面变成了他们的背影照,标题是《F洲两大掌权人强强联合惺惺相惜友谊深厚令人羡慕》。
“墨墨,现在能给我说说你怎么就烦躁了吗?”走出一段距离,他终于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手腕,见她没有挣开,他心下一喜,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谁知,她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那你想好了告诉我?”秦夜阑问道,“或者我们来换一个问题吧?为什么要吸烟?”
她又一次摇了摇头。
秦夜阑有些着急:“墨墨,你别憋着啊,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好不好?是因为我说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都喜欢吗?”
“不是。”她低垂着脑袋,似乎很沮丧,没过多久又恢复了正常,抬起头来,“我只是……有点情绪失控———你看,我都压抑了这么多年了,失控一回,应该挺正常的吧。”
“墨墨,不是这样的……”秦夜阑彻底慌了,“不是这样的……”
“先这样吧……”千折绵轻轻挣开他的手,“你让我把思路捋顺了……再……”
“小姐!”忽然冲过来一个人。
“怎么?”千折绵摘掉假发,见来人一脸凝重的表情,心下有些不安,“出什么事儿了慌慌张张的?”
“一个十四岁男孩儿在家中忽然死亡,就在刚刚,人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脑死亡,这事儿本不该惊动您,可我隐约记得,两年前,他曾是您的患者。”他小声问道,“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