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满眼血丝，一看在那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刘辉献气得直吹胡子，道：
“老茅，你别跟我玩这套，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那边实验楼的灯都是亮着的！”
“现在可是都11点了！”
“你说要是我把这件事报上去，上面会这么说！”
面对他的威胁。
茅以身脸色不变，道：
“那可能是他们忘了关灯，我待会儿就去关。”
刘辉献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说：
“你继续编，我有在听。”
次日，早。
下了一夜的雪，天气更加冷了起来。
不过寒风呼啸，也并未减弱等候在报刊亭外人们的热情。
因为仅仅相隔一天。
国家就再次放出消息，公布了有关群星奖获奖者的拟获奖名单。
获奖者除了耳熟能详的河图、天工和李暮之外。
又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名字——开物。
而曾经被人们津津乐道讨论的3+2轴数控机床的发明人。
也在此刻有了答案。
……
小张和高老师挤出人群，手里都拿着一份报纸。
大概是见识到了民众的热情。
这次报纸的发行量，比之往常增加了三倍不止。
所以大家都能够买到。
但即便如此。
看着手中的报纸，两人依旧掩饰不住兴奋。
见过了两回，他们也算是熟络了起来。
小张有不懂的地方，直接就会问。
比如开物为什么能跟河图和天工并列，就让他有些看不懂。
他问道：
“高老师，仅仅是一个3+2轴数控机床，就让开物获奖，是不是配不上啊！”
周围的人们听到他的话，不由投来目光。
这同样是他们的疑惑。
河图搞出了集成电路，推进了半导体和计算机领域地进步。
天工搞出了氧气顶吹转炉，促进了钢铁冶金领域的发展。
单论影响力的话，开物似乎完全无法与前两者相提并论。
“你这么想就错了，3+2轴数控机床的发明，对于我们国家的作用，并不输于集成电路和氧气顶吹转炉。”高老师正色道。
小张道：
“我知道，报纸上说过，它推动了我们国家高端制造领域的进步是不是。”
“可是这个消息出了那么久。”
“到现在我们也没有看到有什么成果出来，它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在旁边听到这话的其他人不由点了点头。
“发明总是需要时间的嘛，哪有那么快就能掏出成果来。”高老师笑着解释道。
有制造的能力是一回事。
可能不能造出东西来，又是另一回事。
国家的技术才刚刚起步。
能把3+2轴数控机床搞出来，就已经十分不错。
小张恍然道：“原来如此！”
周围人也觉得高老师说得十分有道理，跟着不停点头。
就在这时，有人忽然道：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
听到有人持反对意见。
高老师也不生气，反而笑着看了过去。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对方胸口的校徽上，才道：
“哦，这位同学，您觉得是怎么样的呢？”
“您对开物创造的3+2轴数控机床的肯定是正确的，不过我个人认为，国家或许已经造出了成果，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学生道。
闻言，高老师好奇地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其实他心里未尝没有这种猜测。
只不过毫无依据，不敢妄言。
“没有，不过大家难道不觉得开物这个名字，非常有深意吗？”学生道。
这个答案，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而且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小张更是发出“嘁~”的一声，仿佛在说：
“就这？”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事谁都不敢肯定，还是要以报道为准。”高老师道。
说完后，他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
“不管国家在研发什么武器，都是机密，咱们只能等消息。”
……
关于“开物”的讨论，很快席卷全国的大街小巷。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人们都充满好奇。
他或者他们，是什么来历，做了什么，有为什么能够跟河图和天工并列。
足够让人聊上一天一夜都停不下来。
不同于街面上的热闹和兴奋。
作为主角的李暮，反倒十分地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