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如此自然,指尖却在不经意间擦过温酒的颈侧,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温酒垂下眼帘,不敢直视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我...我会努力的。\"她低声承诺。
萧景琰笑了:\"我知道你会的。\"他转身准备离开,\"对了,明日我要离京几日,去处理一些军务。你安心学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管家。\"
\"王爷要离京?\"温酒下意识追问,暗卫的本能让她立刻警惕起来,\"去哪里?带多少护卫?\"
萧景琰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逗笑了:\"去北郊大营,例行巡查,三日便回。\"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怎么,担心我?\"
温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头:\"属下...我僭越了。\"
\"温酒。\"萧景琰突然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很高兴你还会担心我。\"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温酒一人站在原地,心跳如鼓。
夜深人静,温酒再次取出父亲的信仔细研读。被血迹模糊的部分无论如何也辨认不清,但前半部分的信息已经足够震撼。她小心翼翼地在房间各处寻找可能藏有玉佩的暗格或机关,却一无所获。
\"龙纹玉佩...\"温酒喃喃自语。龙纹是皇室专用,难道她的身世与皇室有关?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若真如此,萧景琰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窗外传来打更的声音,温酒收起信笺,决定暂时搁置这个秘密。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适应新身份,不辜负萧景琰的期望。
三日后,萧景琰回府,第一时间来到栖梧苑。温酒正在林夫人的指导下练习书法,听到通报连忙放下毛笔迎出去。
\"王爷回来了。\"她行礼道,这一次的动作已经标准了许多。
萧景琰风尘仆仆,却掩不住眼中的喜悦:\"嗯,回来了。\"他看向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在练字?\"
林夫人上前行礼:\"禀王爷,温姑娘进步神速,已能写一手不错的楷书了。\"
萧景琰走到案前,看着温酒写的字帖——是一首《关雎》,字迹虽显稚嫩,却已初见风骨。
\"不错。\"他赞许地点头,突然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试试临摹这个。\"
温酒看去,纸上写着\"萧景琰\"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她脸一热,明白这是萧景琰在教她写他的名字。
\"我...我试试。\"她拿起笔,小心翼翼地模仿着。
萧景琰站在她身后,突然伸手轻轻扶正她的手腕:\"握笔的姿势要这样。\"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
温酒的手微微发抖,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片。
\"放松。\"萧景琰低声道,手把手指点她运笔,\"横要平,竖要直...\"
温酒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笔尖上,却无法忽视身后那人存在感极强的身躯和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这是她第一次与萧景琰如此近距离接触,近到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好多了。\"萧景琰满意地看着她写出的字,\"继续练习,总有一天你会写得比我还好。\"
林夫人看着两人互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识趣地告退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温酒放下毛笔,轻声问道:\"王爷此行顺利吗?\"
萧景琰的表情严肃起来:\"北境有异动。探子回报,北狄新王即位,正在集结兵力,可能不日就会南下。\"
温酒心头一紧:\"皇上准备如何应对?\"
\"朝中意见不一。主和派认为应该和亲纳贡,主战派则主张先发制人。\"萧景琰冷笑一声,\"太子虽死,他的党羽仍在朝中兴风作浪。\"
\"王爷是主战派?\"温酒问道。
萧景琰点头:\"北狄狼子野心,和亲纳贡只会助长其气焰。父皇...还在犹豫。\"
温酒思索片刻,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王爷急着恢复我的身份...\&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