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十分忐忑和后怕,想把那日的记忆从脑袋里抹除,却怎么也做不到。
甚至,他一整夜都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云氏死前,那不敢置信的眼神,云氏倒在血泊里痛苦呻吟的模样……
他整个人憔悴异常,只能到酒楼里买醉,喝醉了,就不用面对此事。
“带走——”
两个衙役走进酒楼,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赵三河离开。
在酒楼用饭的其他客人,忍不住好奇,“被差爷带走的人是谁啊?”
“好像是赵家三小子,赵三河。”
“赵三河?官差好端端的怎么会把赵三河带走,莫非他惹上了什么官司?”
“还真有可能。”
听了此番言论,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谢梅,跟我们走一趟。”
谢梅一脸疑惑,“我做了什么,你们为何要带走我?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着你们走了,还要不要名声了,你们这是想让我死啊。”
“谢梅,休要再胡搅蛮缠,衙门办事,你再啰嗦一句,休怪我们将你铐回去。”
谢梅的爹娘见女儿要被带走,想塞点儿银钱,询问情况。
“你们也走。”
得,这下不用问了,一家人整整齐齐。
张泽直接问道:“谢梅,赵三河的两个嫂子为何会选中你?”
“什么选中我?”
“你与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让他们愿意帮你,让你嫁给赵三河。”
“没,我没和他们有交易。是他们看我是个能成事,能压住赵三河的,这才主动说和我和赵三河。”
“在本官面前还敢胡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两旁站着的衙役立马出列。
“将谢氏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谢梅原本还想硬气,结果见张泽是来真的,立马拼命地挣扎求饶。
“大人,我招,我都招。”
张泽重重一拍惊堂木,“说——”
“我瞧见了赵三河和一个女人不清不楚,后面打听到那女人是齐家的儿媳妇云氏。
我性子泼辣不讨喜,都快过了花期,还无人上门提亲,就动了心思。
然后,我就找到了赵三河的两个嫂子,把这事和他们说了,条件是让他们帮我嫁入赵家。”
“赵三河为何要杀云氏?”
“啊?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杀云氏?他明明告诉我,即使他娶了我,也只会把我当个摆设,绝不会碰我。
说他今生唯一喜欢的人就是云氏,要不是我算计他,他绝不会娶我。
他怎么可能杀云氏,大人,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哦,看来云氏不是赵三河杀的。那便是你杀的喽,你知晓了赵三河和云氏之间不清不楚,所以决定对云氏痛下杀手。”
谢梅瞪大了眼睛,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口黑锅怎么突然就扣在自己身上了,忙摆手辩解,“不是我,我没那个胆子。”
“我承认我确实有些嫉妒云氏,但,我犯不上为此杀人。
我与赵三河结亲一事,就是我算计来的,此事要不是云氏和赵三河有私,还成不了,我没必要对她下手。”
张泽没有错过谢梅的表情变化,一连几个问题下来,判断杀云氏的人不是谢梅。
“先将人带下去。”
“带林氏、王氏。”
林氏、王氏分别是赵三河的大嫂和二嫂,两人突然被衙役带到衙门,心里害怕极了。
一路上,她们不是没有明里暗里地想从衙役口中打探点儿口风,可惜什么都没打听到,反而还被衙役训斥了一顿。
“林氏、王氏,把你们算计赵三河的事,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吧。”
林氏、王氏扑通一下,重重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此二人平日里在赵家作威作福惯了,此时面对张泽的威压,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不等张泽发问,就把她们对赵三河做过的所有事都抖落了一个干净。
张泽语气冰冷和严肃,“你们是从哪里得知云氏与古辰有私的?”
王氏看了一眼林氏,低声道:“妾身与柳月茹曾是手帕交,从她口中得知近来古辰一直扰她清静。
我想着柳月茹寡居,本还想着劝她要不和古辰在过日子。
哪知,柳月茹却告诉妾身,古辰此人就是一个浪荡子,勾搭了不少的小妇人,其中就有云氏。”
“妾身听闻此事吃了一惊,原本还有些不相信。
后,碰上谢梅告诉我们三叔与云氏不清不楚,我们两人一合计,就打算用此让三叔成亲。”
林氏赶紧接过话茬,“我们的本意不是要害三叔,只是想着三叔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媳妇,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