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丫当时在干嘛?”
“啊?萍丫,萍丫应该是在和杏丫他们一块玩吧。
当时,妾身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织布上,没顾得上萍丫。”
张泽问道:“平日里,萍丫和杏丫他们一块儿玩吗?”
“这是自然,她们三姐妹一向喜欢在一块儿玩。”
听到这话,张泽心里有了猜测,只待杏丫醒过来,就能询问他心中的猜想。
另外一边,金阳带着人分头打听赵三河,以及赵家的家事。
赵三河,行三,上头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已娶亲,大嫂、二嫂都不是和善的性子。
先前,赵三河就是受不了两个嫂子的冷嘲热讽,这才决定出去跑商。
赵三河未娶亲,在外跑商几年,挣了不少银钱,两个嫂子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
更有意思的是,赵三河的亲事是赵大嫂、赵二嫂给张罗的。
赵三河原本是不愿意的,但,不知怎么的赵大嫂、赵二嫂说服了赵三河。
金阳悄无声息潜入赵三河住的屋子,屋子不大,带着些潮湿的气息。
这间屋子常年不见光,屋子里有些昏暗。
金阳扫视一圈,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翻找屋里可能出现的有用的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盏茶后,金阳从赵三河屋里翻找出了一身夜行衣,还有几包药粉。
单凭这些证据怕是不够用,可惜的是这屋里再没有别的证据。
“头儿,打听到赵三河未过门的媳妇了。那姑娘姓谢,就住在隔了两条街的芦花巷。”
“直接去芦花巷。”
芦花巷,谢家,谢梅正在描眉,嘴角撇着,整个人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头儿,谢梅在家,怕是不好搜查。”
金阳没有多等,吩咐道:“你们在这盯着,我先回府衙禀明此事。”
张泽放软了语气,温和道:“杏丫,你别怕,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我,我才好给你娘亲讨回公道。”
屋里现在只剩下了张泽和杏丫,杏丫看着面前眉眼温和,冲着她温和笑着的张泽,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安定下来。
“我,我瞧见一个蒙面人,他,他狠狠推了娘亲,娘亲整个人往后倒,就磕在了石头上。”
杏丫回想起这一幕,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声音抖得不行。
张泽温和安抚,“杏丫,你别怕,我一定把那人抓住给你娘报仇。
你要做的就是告诉我,那人长得有多高,比我高吗?”
杏丫摇了摇头,“他好像比大人矮一些,大概这么高。”杏丫比划着。
“你瞧见他蒙着面,他将你娘亲推倒后,他还做了什么?”
“他,他立即就翻墙跑了,我,我当时太害怕了,躲在一旁不敢发出声音,是我害了娘亲。”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还小,就连你娘亲都对付不了的人,你如何能对付得了。”
“你能判断那个蒙面人是男是女吗?他推倒你娘亲时,有没有和你娘亲说话?”
杏丫不是很确定地说:“没,我没听到他们两人说话。”
“杏丫,你等一会儿。”
张泽按照杏丫所说,快速在纸上作画。
“杏丫,你看看这是不是当时你瞧见的场景?”
杏丫认真地看了看,重重地点了点头,指着一处柴火堆。
“当时,我就躲在这里。”
“你当时在和萍丫她们玩?”
“没有,娘从外面回来,突然对着我发脾气,我,我心里难受就躲到了柴火堆。
哪里知道,我本来是想让娘来找我的,只要她来找我,我就原谅她。”
“你娘亲出去过?”
杏丫点了点头,“嗯。”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萍丫唤我们吃饭前不久回来的,当时萍丫来唤我们吃饭时,我太害怕了,没敢从柴火堆里出来。”
张泽温和安慰着杏丫的情绪,“别怕,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你先睡一会儿,别再想这事,我让你阿奶来陪着你。”
“公子,赵三河确实即将成亲,奇怪的是他一开始并不同意他这门亲事,不知赵大嫂、赵二嫂同他说了什么,他就答应了。
我从他的屋里搜到了一身夜行衣,还有几包药粉,用途不明。”
“金阳,你来看看,这是我根据杏丫所述画出来的凶手的画像,这个蒙面人是赵三河吗?”
金阳快速将赵三河的模样,与画作上的蒙面画像对了对,“有几分相似。”
张泽想不通,托着下巴,问道:“照古辰说,赵三河对云氏有心思,且云氏已经回应了他,他为何要对云氏痛下杀手?”